警察很快就来了,两个人被带到了警察局录口供帮助调查。
幸若水心念着谭佩诗还在产房里,录了口供就急忙忙地拉着鹰长空打的赶到医院。他们到的时候,谭佩诗还在产房里。傅培刚已经回来,正在产房外来回的走,满头大汗。那样子看起来,好像此刻承受着巨大痛苦的人是他,而不是佩诗。
幸若水这才真的相信,电视里那些男人在产房外面急得团团转一头大汗的画面,虽然有些搞笑,但是真的。此刻,她眼前就是一模一样的画面。
谭妈妈则比他淡定多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着,看到若水他们过来,还打了招呼。但脸上的焦急,可是骗不了人的。
谭佩诗是个爱漂亮又怕疼的女人,但是听医生说了一堆关于顺产对孩子怎么好的知识之后,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顺产。母爱的力量,永远都是无法想象的。
他们在产房外面,能听到里面谭佩诗的叫喊,那种疼到了极点的呻yin。
幸若水吞了吞口水,身体有些发冷。得多疼,才会发出这样的叫喊这样的呻yin,她无法想象。抓着上校手臂的手,要不是上校皮ròu厚,都要掐进去了。
鹰长空抬手,拍拍她的后背。他心里的震撼,也不比她少。虽然,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当年袁梦生产的时候,他和战友们在外面等待,一个个都落泪了。或许是因为想到了母亲十月怀胎生下自己,或许是想到妻子十月怀胎生下自己的骨ròu,还有想到袁梦在里面挣扎而雷凯翼已为国捐躯
作为丈夫和爸爸的傅培刚,整个人就要急得疯掉了。产房门口的地板,几乎要被他磨出一个坑来。脸上的汗水就跟雨似的掉,一直没有gān过。
难怪有人说,如果一个男人曾经在产房外等着你生下他的骨血,那么他就会更懂得珍惜。这种场面,是可以震撼人心的!它是一个女人对孩子的爱,更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哪怕承受着最深的疼依然爱着!
幸若水正想得入神,突然被上校捏了捏手,转过头去。怎么了?
要不,咱们不生了?上校一脸的心疼,好像现在里面疼的人是她似的。他根本不敢想象,到时候她躺在里面嚎叫,他还能不能在外面站得住,他一定会疯了似的冲进去的!与其到时候后悔,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怀上!
幸若水看着他,听他这么一说,反倒笑了出来。这点疼痛比起能够拥有自己的孩子以及孩子所带来的欢乐,根本不值一提。我都没怕呢,你怕什么?
我心疼嘛。上校抓住她的双手抱在掌里,又说,母亲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嗯。所以我们以后要对你妈好点,不要顶撞她了。幸若水说着说着,就流眼泪了。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就算她想着孝顺,也没机会了。
鹰长空一看她掉眼泪,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急忙将她搂紧。对这个女子的心疼,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随着日子的流逝,这心疼的感觉只越来越浓烈!
这是怎么了?被吓哭了?谭妈妈听到幸若水吸鼻子,也急忙挪过来问。
幸若水努力地笑着摇摇头,眼泪还在掉。靠在上校的怀抱里,掉了很久的眼泪,才止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啼,这一场对母亲的折磨总算是暂时结束了。而病房外的傅培刚,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状若疯掉之后疲惫地倒下。
谭佩诗生了个儿子,八斤多,是个大胖小子。
她转进病房后,傅培刚半跪在她的chuáng前,像个孩子似的掉眼泪,一遍一遍地说着谢谢说着老婆辛苦了。
幸若水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也松了一口气。拉着上校,一起感慨万千地走出了医院。已经晚上了,但还是热làng扑面,似乎身体马上就粘腻起来。
走吧,我们去买衣服。鹰长空牵着她,往街上走。今天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故,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去。
幸若水本想着今天回家的,但是了解他的担忧,还是应了。她要是回去了,他恐怕一夜都不用睡了。
两个人在幸若水上次带梅彦婷去的那家店,挑了T恤配牛仔裤。又在旁边那家内衣店买了内衣裤。买内衣的时候,还闹了个小cha曲。
鹰长空不介意陪自己的女人挑内衣裤,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所以大刺刺地进去了,结果买内衣的多半是年轻女孩。看到里面一个高大的男人站着,在门口看了看就走了。老板眼看着客人都不敢进来,急了,于是跑过来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想让上校到店外去等。
鹰长空很无辜地看着老板,说了一句:我看我媳妇儿,又不看她们,自作多qíng什么?
老板很尴尬,又不知道怎么接话。求助似的,看着幸若水。
幸若水笑着拉着他去付钱,出了内衣店想到那老板一愣一愣的样子,笑趴了。她的上校,怎么就能这样可爱!
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回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