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再说一次,转头却看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金丝边眼镜已经拿下,那双jīng明狡猾的眼镜闭着,呼吸平稳。
幸若水第一次这样仔细地观察他。这个人据说已经快四十了,但脸上丝毫看不出来,觉得他也就三十左右的年龄。睡着了的人面容平静,一脸无害的样子,就是一个斯文的读书人。
爱上我了?男人逸出一声笑,倏地睁开眼睛。
幸若水的视线躲避不及,尴尬地对上他戏谑的目光,顿时红了脸。自恋狂!
我有自恋的资本,不是么?
理你我是傻子。幸若水决定,再也不要理这个自恋狂!
于是,野láng开始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吸引她的注意,想让她开口说话,但都失效了。
幸若水只是紧紧地抿着嘴,没有表qíng地瞪着他。
野láng裂开笑容,眼里一闪而过的jīng光,缓缓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幸若水心里警钟大作,暗叫不好!
下一秒,男人的手就挠上了她的腰侧。
幸若水一下子破功了,左右扭着身体闪躲他的手,嘴里哈哈地笑着,快喘不过气了。
不行!你快住手,不要再挠了
野láng悄然地停了手,看着她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欢乐的时光。她也怕痒痒,每次她生气,他就用这一招对付她。百试不慡!
幸若水止住笑容,一抬头,就对上了他复杂的视线,她无法解读的复杂。但是,她读到了一股浓浓的哀伤。你、你没事吧?
野láng猛地回过神来,摇头,闭上眼睛。
幸若水知道,她不小心,窥探到了他真实的内心。
车子一路开进了一扇有着厚重历史气息的大门,直到停在一所古宅的前面。
幸若水从看到门的那一刻,嘴巴就没有合上过。看着眼前欧洲古堡式的古宅,她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大jī蛋。她曾经学过那么多描写的词语,这会却一个都用不上,她根本无法描绘眼前所见到的宅子。
灯光下。
淡huáng色的砖墙,黑色瓦顶,主屋高4层,外墙因为历经岁月而变得斑驳厚重,却并不残破。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挑起人们想一探究竟的**。
幸若水能想到的描写,只有这两句。再多的,却是无能为力。
跟上。野láng回头,看着傻乎乎的女人,皱了一下眉。嘴角,却是翘起的。
幸若水急忙跟上去,愕然地发现,宅子里面的布置亦古亦今,显然是经过改造的。
也是,像某某故居那种地方,外面看着再好看,让你在里面住也心里发毛。那些东西,都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了。
屋内的桌子上放着盛开的百合,香味浓郁,一室的芬芳。
屋子里并没有很多的下人,首先出现的是一个一身黑西装的中年男人,对着野láng弯腰喊主子。
她叫幸若水,以后要常住这里,你给她安排一下房间。就在我旁边吧。
已经收拾好了,主子。
幸小姐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尚慤。
你好。幸若水的注意力都在野láng那句常住这里上。她要在他身边待一辈子吗?
幸小姐,请跟我来!
幸若水看向野láng,他捏着眉心摆摆手。去看看你的房间吧。不喜欢就跟尚慤说,他会帮你重新布置。
幸若水只好跟了上去,看他很累的样子,确实也不适合现在谈事qíng。
进了房间,幸若水只有一个感觉好一个公主房!
不同的是,房间的东西不是粉红色,而是紫色。还好,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尤其是那紫色的轻纱帐和chuáng上的四件套,真的太漂亮了!
幸小姐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可以尽管提出来。
幸若水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在呢。啊,不用了,我很喜欢!谢谢你!这到底不是她的家,没必要处处苛求。
幸小姐太客气了!
幸若水听着他左一句小姐右一句小姐,觉得很不舒服。在A市,小姐通常指jì女。如果不是陌生人之间客套,一般不这么叫。尚、尚管家,你能不能叫我若水?在我们那里,大家都不喜欢小姐这个称呼。
哦,非常抱歉,若水姑娘!
幸若水彻底无语了,直接奔古代去了。算了,就这么着吧。等他们熟悉了以后,估计就不会喊得这么别扭了。
幸若水大概看了一下,就下楼去了。
野láng仍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两条长腿伸展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似的。
幸若水放轻脚步,慢慢地走下楼梯。经过这些日子,她知道这个人睡觉很容易被惊醒。
你就是赤脚走下来,我也能听见,OK?他倏地睁眼,转头看向她,薄唇微启吐出不讨喜的话。
幸若水撅撅嘴,把地板踏得啪啪响。谁让你长了一对猫耳朵,活该你睡不好!
话落,野láng挑挑眉。做了错事还这样理直气壮的人,还真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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