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若水不由得笑笑,走上了楼梯。那些铺盖已经被叠得整整齐齐,在沙发的一端搁着。当兵的就是这样,永远都保持最整洁的状态。
幸若水抿嘴笑,走进厨房。她打算做包子和饺子,熬一小锅粥,再磨一些豆浆。只是做的量要比平常多了许多,毕竟多了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当兵的又都是大胃王。
等包子和饺子都做好了,幸若水已经累出了一身的汗,手臂也酸疼得厉害。
等早餐准备好,跑步的回来了,睡觉的也都起来了。家常的早餐,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包子白白胖胖的,看着就很柔软很好吃。饺子包得好看,皮忒薄,都可能看到里面的馅儿,香味儿浓郁。豆浆还冒着热气,但不算烫,刚好入口。小米粥也在一旁搁着,还有几碟子酱菜,看着让人食指大动。
两个警卫员对幸若水的厨艺赞不绝口,不停地说好话。不知道他们是有意在活跃气氛,还是真的爱极了若水的早点。
杨紫云和上将没说什么,但脸色还算好,也没说什么难听的。
小福安则一如既往的活泼好动,听到有人称赞他的妈咪,就很高兴地咿咿呀呀说个不停。不时地爆出一些可爱的话语,让大家都忍不住笑。因为有他,这早餐桌上的气氛就显得好了许多。
吃过早餐,鹰长空就送母子两上班上学。先把小家伙放到幼儿园,再把媳妇儿送到校门口。
亲了亲若水的脸,鹰上校说:媳妇儿,下班了我再来接你。快进去吧。
幸若水看着他在寒风中咧着一口白牙,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跑了进去。
鹰上校白牙咧得更厉害,施施然地开车回家。在那里,还有一场战争在等着他。想着,他不由得敛了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果不其然,一回到家,他的父亲和两位警卫员就借故出去了,只有母亲在等着他。昨晚的谈话没能将他说服,今天肯定还得接着轰炸。相较于母亲的柔qíng战略,他更愿意与父亲的qiáng硬直接相对。
鹰长空洗了手,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才在母亲的对面坐下来。妈,你说吧,我听着。
杨紫云顿时就来气了,拿起手边的苹果砸向他。你这死孩子,怎么好像你妈我欠了你几百万似的!
鹰上校把苹果接住,擦擦,放到嘴里咔嚓咬了一口。我知道,你们更想欠我一个媳妇儿。可是,我不会同意的。
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你难道就真的不要你的前程了?不能当兵了,你以后怎么办?你不要把事qíng想得太简单,也不要太过天真。你一直都在军队里,你能够做什么?难道你要做一个保安给人家看门口,每日奔波,为三餐发愁?那样的日子,你以为你能过多久?如果真是那样,若水又能跟你过多久?这些,你难道都没想过吗?
杨紫云一张脸皱得跟包子一样,恨不能将儿子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鹰长空依旧是不急不慢的态度,嘴里还卡卡地咬着苹果。妈,你放心,我还不至于不能谋生。你别小看了你儿子。
他虽然很早就进了军队,没有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但是别忘了,他有一颗灵光的脑袋。
是,我相信你能谋生,就是给人看门口呗。有人来了,还要给人家开车门,没事点头哈腰。可你是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那样作践自己?杨紫云气极了,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鹰上校腾出手,搂着母亲的肩头,有些嬉皮笑脸地道:老太太,谁说你儿子就一定去当保安了?我告诉你,我要不是当兵了,那现在肯定有一个商业王国,你信不信?
就你?杨紫云睨着他,摆明了不相信。那我还是相信母猪会爬树好了。
鹰长空耸耸肩头,也不甚在意。老太太,我都三十二岁了,还要你管我怎么吃饭,那不太对不起了你?所以,我谋生的事qíng,你甭管。我娶媳妇儿的事qíng,你也甭管。你只管照顾好老爷子,没事乐呵乐呵,OK?
长空,你别太天真。不说我,就是你父亲,他不可能同意若水进我们鹰家的大门。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你父亲可不像我这样好言相劝,他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到时候别说你们能不能在一起,就是你能不能保住若水,那也还未可知呢!
杨紫云也没了好言相劝的心思,直接把话给摞明白了。
鹰长空将手里的半个苹果准确地投进垃圾桶,扯过纸巾擦擦手。抬头,也不再嬉皮笑脸,而是严肃地看着他母亲。
老太太,我今天也把话给摞明白。我不会放弃若水,这辈子都不会!我希望你们不要对若水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qíng,因为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们母子、父子成为敌人。
他肯定不会真的在身体上伤害自己的父母,但是他不敢保证他做出的事qíng,不会损害到他们所谓的利益!
你、你真是疯了你!杨紫云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霍地站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你连父母都不要了是不是?
我要。但是,我也要若水。鹰长空也缓缓地站起来,与母亲对视。回答的语气,依然是那样的不容置疑。
好!好!我也不说你了,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惹恼了你父亲,你自己看着怎么收场吧!杨紫云甩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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