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老婆的威风,再看看队长利刃一样的眼神。傅培刚苦着一张脸,求助地看着自己的老婆。
老婆,我不是狗啦!
他这话一出,其余三个人都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口水直喷。那句话再配上傅培刚那表qíng,端的是会让人笑喷的。
谭佩诗脸红似血还下不了台,霍地转身,一把揪着老公的衣服就将他往外拉。
不是狗怎么啦?跟我出来,老婆我今天就教你怎么样咬人!
一边红着脖子喊,一边真的风风火火的将傅培刚拉出去,关门落锁。
好一会,还听到她嘴里嘀嘀咕咕的,在给自己消除尴尬呢。
鹰长空与若水相视,再次忍不住笑喷了。这个佩诗,真的是个活宝来的!
这一闹一笑,先前的缠绵气氛便不再。但伤心,也自然地消去。或许伤口还不会马上愈合,但是血会慢慢地凝固,然后结痂,直到不再疼痛。
鹰长空健臂一伸,将若水揽在怀里。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再将她抱在自己的膝盖上。
若水略略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
鹰长空也没做什么,只是这样抱着她。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却又似乎有千言万语在沉默中传递到彼此的心里。这或许就是古人说的,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后来,鹰长空又抱着她看了一个电影,名字叫《你丫闭嘴》,是个法国片。挺搞笑的一个片子,把若水逗得yù罢不能,一路笑到电影结束。
好了,已经很晚了,早点睡觉。
鹰长空将她放下来,亲亲她的额头就要出去。
那你呢?你怎么办?
若水反应过来,跑过去拉住他。
难不成,他现在赶回去?可是路这么黑,军区又不在市里,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鹰长空摸摸她的脸,笑了。
我不走。我就在沙发上睡,别怕。
可是,那个沙发很短。
佩诗家的沙发虽然是三人的,但是他的身高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在那张小沙发上根本睡不开。在那上面屈一夜,只怕明天手脚都要麻痹疼痛。
没事,只是一晚上而已。
若水突然想起,佩诗家里还有一张大席子和一个褥子,就是为了打地铺用的。
你等我一下,我有办法!
然后就跑出去,把那张席子搬了回来。那是一张普通的糙席子,比较差的那种。
把被子铺在地上,再放上席子,就可以睡了。
鹰长空看着她忙乎,没怎么帮忙。这种像妻子照顾丈夫一样的感觉,他很享受。
若水动作利索,很快就把chuáng给铺好了。又跑去客厅,把放在沙发上的竹枕头拿回来,用毛巾擦了一遍,放在铺盖上。
好了。
她献宝似的,对着他笑。
鹰长空大手一勾将她勾到怀里,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在她耳边道:
若水,你一定会是个好老婆。
刷地,若水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急忙一把推开他。胡说八道。
又去柜子里给他找了一个被单,因为房间里有空调,夜里会冷。
只盖这个,会不会冷?
到了半夜,她都是整个人把被子给卷起来的。她喜欢开着空调很冷,然后盖着被子的感觉。这不是个好习惯,但是她改不了。
鹰长空逮住她又是一个吻。没事,我们经常在森林里过夜,就这么往树上一靠就是一夜。
若水笑了笑,心里却是有些疼。她知道当兵不容易,但直到看到他身上的那些伤,她才知道有多不容易。可你在他们脸上看到的,永远都是笑容。
那你早点睡。
大着胆子,若水第一次亲了他的脸。然后火烧屁股似的道了一声晚安,飞快地窜到chuáng上,放下蚊帐。
鹰长空摸着自己的脸,半天之后呵呵傻笑几声,躺了下来。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很踏实很香。
军人的生物钟是雷打不动的,所以鹰长空起来的时候,若水还睡得香甜。掀了蚊帐,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自然不忍心打扰。于是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晨练去了。
傅培刚自然也起来了。两个男人挤在浴室里,你取笑我一下,我挤兑你一句,倒也热闹。
怎么样?弟妹把你训练成犬科动物了吗?要不回去给兄弟们展示展示?
鹰长空用肘子顶了顶傅培刚的胸口,睨着眼问道。
傅培刚一口牙膏泡泡,咧着呀笑,含一口水吐掉。
没有,我让她那张嘴儿彻底没空训话,让她那小身板彻底没力气动一下。
炫耀,这绝对是红果果的炫耀!鹰长空可以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