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送南宫少尘消失在黑暗中,抬头看向北州城的方向,察觉到瘴气中妖兽不再像之前只是停驻,空气中传来躁动的气息,她看了看,转身回了屋子。
屋里黑漆漆的,她走到墙壁边摸了摸,摸到一处地方按了下去,符纹亮起,脚下悄无声息出现一个向下的阶梯。
她顺着阶梯走下去,底下是一间很大的地下储物室,只是早就被搬空了,刚好方便她设阵隐藏,拿来当临时的试验场所。
她举起手中的火折子,点亮了墙壁旁的两盏烛灯。
室内幽幽亮了起来。
墙壁两边锁着七个人,全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样,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渗出的血干涸在衣服上,其中四个穿着学院的统一服饰,另外三个衣着不同,看上去是仙家宗门的弟子。
听到脚步声,其中一个学院学生睁开了眼睛,正是程怀,他恨恨看着黑袍人:“今天你要挑谁?”
黑袍人没有理他,走到其中一个宗门弟子的面前,手中灵力闪过,在这宗门弟子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那女弟子发出一声痛呼醒了过来,看到黑袍人,眼中流出泪来努力往后缩去:“放了我,求你了,不要过来……”
黑袍人充耳不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瓶身上符纹一闪,瓶口的封印被解开,几缕瘴气飘了出来。
“不要!!你杀了我,杀了我!”女弟子凄厉的声音在暗室内回荡,被法阵统统挡住,根本传不出一丝一毫。
“住手!”程怀怒吼起来,吊着手臂的铁链叮当作响,被黑袍人挥出一道气劲打晕。
瘴气顺着女弟子的眼睛钻了进去,凄厉的惨叫声愈发可怖,片刻间她就口鼻溢血,浑身抽搐,身体无力的垂了下去,却被铁链吊在空中晃动,黑袍人等了一会儿,重新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倒出里面的药捏着女弟子的嘴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收起手中玉瓶,手掌一翻现出几支小小的锋刃,被她控制着在屋内乱飞,其他被吊起来的几个人身上又添新伤口,程怀被刺激醒,有气无力道:“要杀就杀,何必如此折磨。”
黑袍人手指一动,一支锋刃划过,程怀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伤口从侧脸拉到嘴角,阻止他再出声。
先前那位快要晕死过去的女弟子忽然浑身一抽,被吊着的身体慢慢直了起来,她眼底爬上细细密密的血丝,脸上现出一丝茫然的神色,几缕瘴气从她溢血的口鼻中散出,被黑袍人挥手用灵力击散。
“怎么样?身体还疼吗?”黑袍人走上前去。
女弟子摇了摇头,手指动了动,指尖灵力聚集,模糊间要形成一柄剑的形状,她吃惊的抬头看向自己被吊起来的手腕,张开嘴正要说话,忽然呕出了一口血。
黑袍人没有后退,被她的血吐了一手。
女弟子浑身剧痛,嗓子刚才被瘴气腐蚀烂了,根本喊不出来,只见她被吊着的手臂上瞬间爬满了红痕,顷刻间就从手腕延伸到手臂,黑袍上不退反进,上前一步扯开她的衣领,只见红痕朝着她心口处汇聚,下一刻,女弟子浑身散出一阵银光,手脚抽搐痉挛,等银光散去,她的身体重重垂落下来,手臂被铁链扯出一声咔嚓声。
黑袍人抬起她的脸,摸了摸她颈间,安静的站了一会儿,喃喃道:“濒死之时也不行吗?还是刚才并未到她极限之时?或者是瘴气还不够……不过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得再试试。”
她沉思了一会儿,伸手将女弟子身上的衣服穿好,朝外走去。
临走时她挥手熄灭了灯盏,许久之后黑暗中响起绝望的啜泣声。
黑袍人出了破屋,目光看向学院临时驻扎点的位置,忽而发现北州城有些不同,跃上树枝看去。
北州城外的瘴气中黑雾翻滚,巨大妖兽的身形朝着某一个方向汇聚而去。
她转了方向,没往学院临时驻地去,转而向着北州城去了。
北州城中不少人都醒了,察觉到瘴气中的异常,家里有结界玉的大着胆子爬到高处,突然发现城中的防护屏障银光流转灵力充盈,再往瘴气中看的时候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