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思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就算被温伟达死死的掐着脖子,也不见得会痛成这样,她当然不知道,远藤凌子是找准了位置才下的手,足以让她疼得死去活来。
小姐,你看!初枝眼底闪过一道鄙夷,指了指地上的某一处,对着远藤凌子开口道。
远藤凌子顺着初枝手指的方向望了去,只见,刘思思的脚下已经积蓄了一滩淡huáng色的液体,小腿湿漉漉的。
远藤凌子柳眉微微一蹙,缓缓的站了起来,负着双手,一边往大门外走了去,一边开口道,没事,燕窝喝多了。
初枝灿然笑了起来,收拾好资料,便跟了上去,四名黑衣保镖,也紧跟在身后。
而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却默默的观望着这边的佣人们,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刘思思还没有从痛疼中缓和过来,隐隐约约的觉得脚下一湿,一面哀嚎着低下头一看,脸上顿时浮起了一道羞愤和狰狞,狠毒的望着远藤凌子离去的方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剁成ròu泥。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去gān活!恼羞成怒的大吼了一声,刘思思这回算是颜面尽失了!
佣人们一看到刘思思发飙,纷纷面带恐惧的离开了刘思思的视线里,生怕自己又被她拿来泄愤。
啊!远藤凌子!风莲娜!我刘思思发誓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你们都给我等着!丧心病狂的痛呼声传来,一到恐怖的气息迅速盘旋在了温宅的上空。
从温宅里出来的时候,远藤凌子并没有直接上车,而是慢慢的沿着路一直往前走着,初枝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而车子则也是缓缓的在后面开着。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的停下来休息,到处走走了,这段时间为了这边的事qíng,她的jīng力都快被掏空了,手里收集到的证据也不少了,但是依然对于当年的事qíng依然还是只能看到冰山一角,她早就猜想到了,山口奈子同样是一个不容小虚的人,她做事一向很少会留下什么痕迹,要是能抓到她的把柄,还要花费上大把的jīng力。
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迎着暖暖的夕阳,一道孤独而寂寞的身影被斜阳拉得很长很长,深深的吸了口气,负着双手,微仰着头,眯着那双锐利的眼眸,一步一步地走着。
小姐在想什么?
初枝终于还是不忍心看到那个苍凉的身影,这样的身影,好像他们一家人都是有的,见过少爷的,见过夫人的,见过老爷的,也见过小小姐的,她没有忘记那天星夜送远藤凌子出来之后,转身离去的那个背影,就是像极了小姐现在这样子。
初枝,我忽然很羡慕风莲娜,不仅得到了哥哥的爱,连温伟达也始终真心不改痴痴眷恋着,星儿也还好,也找到她的幸福了,你说,女人这一生,如果缺了这么一样东西,她的生活还能完美吗?
远藤凌子有些感慨的说了这么一段话。
小姐,您不要太难过,杰少爷本来就配不上您,背叛了您,是他的错,您不原谅他是对的,您一定会遇上属于您的良人。
初枝突然有些心疼的望着自己的小姐,跟随远藤凌子这么多年,早就跟出感qíng来了。
人都老了,还能遇到什么良人?远藤凌子倏地笑了起来,明媚而清澈的微笑泛着一丝暖光,整个人似乎行走在一种虚幻的飘渺之中。
回到军区,夕阳早就隐了下去,广阔的天地之间顿时浮起了一片淡淡的朦胧,万物寂静,走在通往公寓楼的小路上,星夜终于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美丽的清眸里流光依然清澈动人,淡淡眸光望着两人十指相扣的那两只手,心里忽然觉得,很甜,也很暖,清凉的眼神微微一抬,视线悠然落在了战北城军帽下那刚毅的侧脸上,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捡到金子了,这么高兴?漆黑的眸光暗暗一扫,很快就捕捉到了星夜脸上的那道柔和的浅笑。
星夜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了,红唇微抿,清凉的声音里融着一丝调皮,嗯,捡到了比金子更可贵的东西。
什么东西?在哪里捡到的?给我看看?看你高兴成这样。战北城莫名的来了兴趣,刚刚一直跟在她身边,倒是没有见到她捡到什么东西啊,剑眉微皱,疑惑的望着星夜,开口询问道。
星夜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轻笑道,这个不能告诉你。
说来听听,给北城同志也乐呵乐呵。战北城绷着一张脸,低沉的开口。
可是看着星夜那张没得商量的小脸,战北城也只有皱着眉头,轻轻的收紧了那只大手,素手传来了一阵微微的疼痛令星夜也蹙了蹙眉。
说不说?战北城又问了一句。
不能告诉你。星夜再次回答。
你告诉我,我有赏赐。战北城改用诱惑了。
我不稀罕,你的东西星夜幽然一笑,红唇轻启,轻轻地踮起脚,凑到战北城的耳边,低声道,不就是我的吗?
战北城顿时沉下脸,不免有些憋屈,难怪,司令之前一直qiáng调说,女人,绝对不能宠着,不然,堂堂五尺男儿,就会成为传说中的妻奴。
淡然瞥了星夜一眼,感xing而深沉的语气传了过来,是吗?那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你还能有什么秘密隐藏着,不给老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