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里的水很清澈,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薄雾,池子前面摆着一张红木茶几,上面摆放着整齐的茶具,茶几两旁是两张柔软舒适的榻,隔着池子朝对面望去,而是一架钢琴,池子上方还悬挂着一串紫色的风铃,淡淡清风拂过,便微微的传来一片叮铃铃的响声。
这里叫风铃小居,其实是风起为了纪念逝去的妻子而起的名字,星夜的外婆去世以后,风起也一直没有再娶了,也许是因为对亡妻太过于思念,或者是因为不想让星夜这么一个宝贝受一点的委屈。
星夜拉着战北城缓缓的走进了房内,清凉的眼神里忽然流淌着一丝淡淡朦胧,静静的扫了这个雅间一番,最后终于将实现停留在那架钢琴上。
当年星夜幽幽的开口,眼底浮起了一股酸涩,喉咙里似乎被什么卡住了一般,母亲就是用这架钢琴深深的吸引了父亲,母亲走后,这架钢琴便遗失了,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它重新找回来,虽然已经很陈旧了,但音质还是跟当年一样,好听
说着,便浅浅的吸了口气,缓缓的放开了战北城的手,轻轻地走到那个茶几边,悠然坐了下来,然后利落的伸手,从身后的火炉上拿下那壶已经煮好的开水,娴熟的沏茶,润杯,斟茶。
战北城没有说话,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安静的在星夜的对面坐了下来。
星夜缓缓的将其中的一杯茶,轻轻地挪到了战北城的跟前,清淡的语气继续了,说老实话,我从来不知道父亲到底是看上了母亲哪里了,凭父亲这样优秀的人,随便都可以找到一个比母亲qiáng的女人,但却愿意一生只为了母亲,其实我不相信海枯石烂,但我现在却相信唯一。
看上就看上了,还能知道看上了哪里?战北城淡淡的凝视着坐在对面的星夜,深邃的眼眸里充斥着一丝温柔,唯一比永恒更珍贵,都能拥有,便是幸运。
闻言,星夜微微一怔,缓缓的搁下手中的茶杯,抬起那双灿烂的眸子,幽幽的望进战北城那双深沉锐利的瞳孔里,明净澄清的眼神里闪动着动人的盈盈溢彩。
你还以为什么东西都掌控在你手里不成?
战北城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开口,命运跟思想都是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忧伤还是快乐,全部看自己,只有你才能支配自己,所以,你若是想拥有,只要努力,定然可以拥有。
真是自以为是星夜淡淡的收回眼神,扫了他一眼,你是说我不能支配你不成?
你想支配我?战北城饶有兴味的眯起那双深眸,别有深意的望着星夜。
星夜微微抿着唇,有些脸蛋微红的低下了头,假装执起杯子,喝茶,分明是害羞
战北城灿然笑了笑,喝了口茶,很快,只见一道黑影从自己眼前晃过,自己很快就被一只大手拉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已经稳稳的坐到了战北城的腿上,淡淡的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带着一丝狂野的不羁。
你星夜呐呐的开口,清丽的秋瞳盈盈的望着战北城。
有力的大手紧紧的往她腰间扣了去,缓缓地伸出那修长而略带着粗糙的手指,轻轻的挑起星夜的下巴,四目相对,柔qíng一泻千里。
别这么看着我。在他那灼热的眸光之下,星夜脸上不禁飞上了两朵红云,有些难为qíng的别开了眼睛。
而战北城却固执的拍上她的脑袋,让她与自己对视着,俊脸上严肃而深沉,黑眸里染着一丝温柔,低沉的语气带着一丝坚决,静静的凝视着星夜,有些话一直想对你说。
说着,环在星夜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了,轻叹了口气。
你说。星夜轻声答道。
遇见你,其实很幸运。战北城沉声道,黑眸里凝聚着一丝深邃的流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星夜。
听着,星夜忽然一怔,心口忽然流过一道甜蜜的暖流,星瞳里闪烁着灿烂的幽光,唇边勾出一抹傻傻的笑意,鬼使神差的迅速低头在战北城那俊脸轻啄了一下,然后美丽的素手微微的爬上战北城的肩头,轻轻的环住了他,悄悄的在他耳边落下这么一句,我好像也是
战北城欣慰的笑了起来,微微仰起头,合上那双黑眸,似乎在回味着什么东西一般,良久,才吸了口气,缓缓的低下头,微凉的薄唇悄悄的靠近了星夜那玫瑰般的红唇,轻轻地吻了下去,灵舌小心翼翼的探进她的口中,大手qíng不自禁的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每每这个时候,总是有一股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血ròu,狠狠印在自己胸口的冲动
许久,战北城才凭着他那惊人的自制力不舍的放开了星夜,星夜睁着一双迷蒙而氤氲的眼睛,有些茫然的望着战北城,每一次,她似乎都有一种想要就这样沉沦下去的感觉,不是因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他,她很少看到他那双随时都保持着冷静深沉的双眸,微微染着一丝qíngyù的样子,忽然发现,其实这样的他,也很吸引人,让她有一种想要永远拥有他的念想。
战北城一定不知道,其实在星夜心里,他每次吻她的时候,她总是感觉天上的星星在绕着他们旋转,美丽的星光萦绕在他们周围,圣洁的光明之光将所有的黑暗进去的驱赶走了,剩下的,便是他飘dàng在他她耳畔那低沉而感xing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