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父亲。星夜有些愧疚的望着满脸淡然深眸里却充满了柔光的远藤凌川,很是心疼的拉过桌上的餐巾纸,微微弯下腰,轻轻的chuī了chuī那只通红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可是那大手已经明显的有了起水泡的趋势,心底一疼,担心的望着远藤凌川,低声开口,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去。
远藤凌川只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星夜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紧张,但手上传来的火辣的疼痛却令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星夜那双明亮的星眸立刻就冰冷了下来,冷冽的眼神夹着从几个世纪chuī过来的森冷而yīn寒的冷风,眸光划过一道狠意,一步上前,素手一扬火速执起了桌子上的另一杯咖啡,二话不说,直接击中目标,一切都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啊!救命啊!烫死我了!一个杀猪般的尖锐的惨叫声响起。
只见刘思思一身的衣服已经被咖啡给毁了,咖啡从她那挂满珍珠的脖子上,一路蔓延而下,而她下意识的抬手一擦,便满脸都染上了些许咖啡,láng狈得跟一只落难的火jī没有什么两样。
妈!妈!你没事吧?温沁雅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料到星夜会突然出手,急忙拿过桌上的餐巾纸慢慢的替刘思思擦拭了起来,却一边有些愤恨的责备了星夜一句,风星夜!你太过分了!
星夜冷笑了一声,yīn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便以为我是圣母玛利亚了,一口一个贱女人的叫,贱女人你喊的是谁?老妖婆,你连替我母亲擦鞋都不配!
语落,手中的杯子成一个美丽的弧线,从空中飞过,最后在刘思思的跟前碎开来,沾着些许咖啡色,在地上开出了一朵妖冶的花,震得刘思思不由得又吓了一跳。
你说谁不配!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贱人!你给我说!你别以为你那个母亲有多么的高贵,她若不犯贱,能留下你这个证据吗?哈哈,偏偏你温伟达就把她当成一个宝贝似的,她风莲娜要是爱你,还会留下这个杂种吗?你还以为刘思思口不择言的大喊着,一面捂着脖子,齿牙咧嘴的吸着气,完全一个泼妇的形象,哪里还有什么高贵端庄的样子。
够了!该死的女人!给我滚回去,不要再给我出来丢人现眼,你这歹毒的女人,我不准你侮rǔ她!温伟达再也受不了的大吼了一声,一手掐住了刘思思的脖子,双眸瞪得通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爸!爸!你冷静一点,快把妈放开,爸!温沁雅大急,连忙上去阻拦。
走开!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歹毒的女人,是你非要bī着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离婚协议书今晚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我打死也不会给你签的!
爸,求你把妈放开,爸!温沁雅无助的摇着温伟达的手臂,眼里已经含着一些泪花。
远藤凌川有些感慨的望着眼前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温伟达,又望了一脸狰狞的刘思思一眼,黑眸里划过一道冷光,眨了眨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终只是平静的开口,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们还不让娜娜安生吗?
温伟达幡然想起站在星夜身边的远藤凌川,脑海里闪过了星夜刚刚似乎喊了他父亲,难道?手微微松了下来,温沁雅连忙趁机一拉,将刘思思解救了出来。
温伟达有些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这个清瘦,气质却依然出尘的俊美男子,禁不住有些悲喜jiāo加的喊了一声,远藤?
远藤凌川对着温伟达轻轻的点了个头,飘渺的嗓音传来,伟。
什么?远藤凌川!你还没有死?恍惚之中的刘思思忽然被打了jī血似的,不敢置信的转过头,一动不动的瞪着远藤凌川。
怎么也不能赶在你前头死了。恨不得拿一把辣椒狠狠的往那张倾盆大口里塞去,冰冷的声音带着一道刺骨的寒意,眸光冰寒似十二月的冰雪,冷厉的瞥了刘思思一眼,正好迎上了温沁雅那充斥着隐忍的恨意的眼神,乍一看,她的双手已经微微握成了拳。
泼够了,骂够了,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这里不欢迎你们,小地方,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今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出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每一次都这样大度,让你们安然无恙的离开!
你!刘思思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让她几乎想要嘶声竭力的大呼起来。
小雅,把她带回去!温伟达也望了温沁雅一眼,漠然开口道。
刘思思yīn狠的看了星夜一眼,视线一转,落在了远藤凌川的身上,别有深味的冷笑了一声,她相信,她总能扳回一局。
温沁雅沉默的望了望温伟达,眸光闪过一道yīn厉,略带着隐忍的恨意瞥了星夜一记,终于还是默默的扶着刘思思很快的消失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