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她不觉得她辛苦,倒是觉得好像跟了他之后,似乎,忙碌的,都是他,而她,好像都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义务。
呵呵,小伙子真是有福气了。老妇人笑了笑,这军嫂可不好做哟,姑娘,我是过来人,自然是知道的,经常忍受着委屈吧?
您也是星夜不免有些惊讶,幽瞳里染上了一道淡淡的柔和。
老妇人点了点头,很温柔的望了望身旁的老伴一眼,他前年刚刚从上面退下来,趁着清闲的时光,我们想把之前的蜜月都被补回来,呵呵。
你们结婚很久了吗?星夜忍不住问了一句。
四十多年了,一转眼,四十年就这么过去了,想着当初还觉得这日过得太漫长呢,没想到,这么一晃,也都老了。老妇人笑道。
听着,不知怎么的,星夜心底忽然浮起了一道羡慕,有些希翼的偏过头望了望战北城,却只能看到他那刚毅的侧脸。
好了,老伴,该回去吃药了,不然你那头疼病又要犯了。老人温柔的提醒了老夫人一声。
老妇人微笑的点了点头,对着星夜笑道,祝你们幸福,孩子!
那对老人离开后,很久,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不知为什么的,仿佛就这样停滞住了。
我们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肯定而坚决的语气传来。
星夜悄然转过脸,静静的凝望着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偏着头,缓缓的往他的肩上靠了去
在风氏上班有一个让战欣然很满意的地方,那就是上下班的时间很自由,完全不受约束,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想下班就下班,反正她的工作时间本来就不固定,这一点,还是她死磨硬泡才从星夜那里磨来的特权。
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从chuáng上爬起来,磨磨蹭蹭了一番,到公司已经是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下班了。
换好白大褂,悠闲地进入自己那宽敞的专人实验室,战欣然显然心qíng是很好,利落的从柜子里拿出实验材料,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研究。
咚咚咚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战欣然悠然往门边扫了过去,正看到查理眨着一双蓝眸斜斜的倚在门边,一副骚样,当做没看见的收回眼神,又专心致志的继续她手上的工作。
你今天迟到了两个小时。查理很淡定的拉了拉衣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一脸严肃的开口,扣三天的工资。
纯粹是皮痒了找抽型的!战欣然冷眼瞥着明明是一阵风骚,却硬摆着一张严肃的面孔的查理,冷然开口,还嫌昨天给你松筋骨不够慡,今天还想过来让我给你捏捏?
瞧你这小样,见到自己的上司也不知道收敛一下你那凌厉的嘴脸,星夜可是将公司全权托付给我了。
得了吧,星儿还是我嫂子呢!你要是没事可以呆一边凉快去了,没看到我现在忙着吗?少来烦我,三步远,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能不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捏着手里的胶头滴管,缓缓的往试管内添加试剂,一边警告道。
查理挑了挑眉,耸了耸肩,不但没有把战欣然的话放在耳中,反而身子一直,大步的朝战欣然走了过去。
你在gān什么?伸着手指轻轻的捏起试管架上的一支装着白色浑浊物的试管,晃了晃,沉声问了一句。
不想被感染病毒,你大可以多晃几下。战欣然淡然开口道,黑瞳丝毫没有离开过手上的试管。
查理很快的放了回去,拍了拍手,望着实验台上那一大堆的瓶瓶罐罐,装着许许多多不同颜色大的透明色液体,便好奇的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呯!一道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战欣然连忙低头一看,一根温度计宣告寿终正寝,几个圆滚滚的银色小珠子状的东西在地上打滚,而查理却还诧异的望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手。
让你呆边上去,你聋了吗?火速的放下手里的试管,快速的奔到药柜前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将一些huáng色粉末往碎裂的温度计上倒了去,银色的小珠子消失了。
这是什么东西?查理好奇的问道,怎么不见了?
可以让你立刻去见马克思的东西,你要试试吗?战欣然没好气的瞪了查理一眼,拉着一张脸将瓶子盖好放了回去,没事赶紧滚回你的办公室,少来烦我,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查理吸了口气,仿佛没听见战欣然话似的,倚着实验台,开口道,快到午饭时间了。
嗯。战欣然漠然应了一声。
一起吃顿饭吧。查理假装不经意的开口,湛蓝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架子上的那一大堆试剂瓶。
我刚刚用完早餐,你自己吃吧,或者叫上那个什么雪儿的,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