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被他困在臂弯, 一遍遍地掠夺着呼吸, 梦中的她好似忘记了要如何?反抗,甚至总是主动?去回应他。
而梦中的场景, 也不单单只限于那?座凉亭, 有时是在一片深水中;有时又是漫天风霜下……皆是些她未曾到过之处,却无比真实,仿佛那?些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云挽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脸颊, 果然入手一片炙热滚烫。
修行之人大多时候是不会做梦的,若真要做梦,也必定是有所寓意,比如说预示未来?;再比如说映射心中困扰。
云挽觉得, 她大概是生了些轻微的瘴魇,这才会反反复复地梦到沈鹤之, 毕竟在那?日之前,她从未和哪个男子那?般亲密过, 尤其这个与她亲密的男人,在她心里?还有些莫名的与众不同。
即使?是燕少慈,他们最过分之时,也仅止于拥抱,和并不算过界的嘴唇相贴。
甚至在沈鹤之的对比下,她从前与燕少慈那?般,简直如同儿戏。
云挽原本因将沈鹤之打成重伤,而有些愧疚自责,但经那?日一事,这份愧疚便好像变质了,变成了一种羞恼和窘迫。
她没再生出想?主动?见沈鹤之的念头,却又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
不过这都十多日过去了,沈鹤之也没再出现给她个解释,她想?她大概也等不来?什么了。
这让她有些郁结,又隐隐松了口气。
让云挽没想?到的是,这个念头产生的第二日,沈鹤之就主动?找上门了。
只是这一次,他并不是自己来?的,与他同行的,还有谢姨和扶叔。
虽说云挽如今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和这二位长辈的真实身份,但突然在太?虚剑川见到他们,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心虚。
尤其是看?见走在他二人身后?的沈鹤之,又想?起那?日发生的事,那?份心虚便陡然变得强烈,令她从脖子到耳朵都泛起了热意。
这十多日的羞恼和窘迫都好似在这一刻达到了最大,让她生怕被旁人看?出什么端倪,可她又隐隐觉得,她其实是在期待着什么。
直至谢绮眉终于开口……
她看?了一眼站在云挽身旁的燕少慈,很是嫌弃:“真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和他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了?”
扶向柔也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这小子给赶走!”
云挽怔了一下,那?些窘迫与羞恼,甚至是期待都在这一刻骤然消散,她突然意识到,谢姨和扶叔已经听说了她将燕少慈称作未婚夫的事。
而他们今日也显然是为此而来?。
至于跟在他二人身后?的沈鹤之,则同样是站在了长辈的位置上。
云挽抬眸看?了他一眼,就见他也在看?她,那?双眼眸仍是那?般阴沉沉的,又好像含了什么很深的情绪。
她移开了视线,没吭声。
站在云挽身旁的燕少慈则很是谄媚,他从前就认得谢姨和扶叔,如今更是嘴甜地说着好话,并未因他二人的态度而有任何?不满。
谢绮眉不吃他这套,她“哼”了一声道:“现在没你的事,你先到一边去,我们有话要与云挽单独说。”
燕少慈有些泄气,他大概能?猜出他们要说什么,不过他还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他们坐在竹林前的石桌前商谈,燕少慈则退至了不远处的竹屋后?,云挽的视线下意识追逐着他,直到谢绮眉抬手设下一道障眼法,将燕少慈完全隔绝了出去。
云挽回过神来?,她很快就发现沈鹤之一直在看?她,是一种厚重到她读不懂的眼神,可不待她细想?,谢绮眉就出声了。
她问她:“你是真喜欢那?个燕少慈吗?”
云挽微微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