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抬眸看去,就见谢玉舟从门外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你突然跑那么快我还以为怎么了!结果就是?为了在?这?儿跟你的小情人亲亲我我?”
沈鹤之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将凌苏苏从他怀中拉了出来,凌苏苏看起来有些委屈,脸颊也微微泛着红,她应当知晓谢玉舟不?大看得上她,小声问了一句:“小师叔竟也来了吗?”
谢玉舟几步走至了云挽面前,见她没事,这?才往她旁边一坐,又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与她十指相扣,然后扬眸炫耀般地道:“我自是?和?沈鹤之一般,来救自己?的未婚妻!”
云挽知道谢玉舟是?在?为她出头,可她实在?不?知,这?番出头到底又有何?意义?她心?底那份被压下的委屈,不?觉又冒了出来,带着隐隐的酸涩。
她没去看沈鹤之,只将头埋入了谢玉舟怀中,那份酸涩逐渐变得强烈,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太多了,她一直憋在?中,直至此时才找到宣泄口。
谢玉舟原还想再与沈鹤之呛几句,却突然发现颈间有湿痕淌过。
他惊了一下,连忙捧起了云挽的脸。
“怎么哭了?”
“小师叔,”云挽哽咽道,“我想回家。”
谢玉舟不禁又将她搂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怕,师叔马上带你回家。”
云挽靠在?谢玉舟肩上,止不?住地抽噎,被泪水模糊后的视线终是?又一次扫向了不?远处的两人。
沈鹤之很沉默,他仿佛是刻意不愿打扰他二人,只安静地拉着凌苏苏的手腕,凌苏苏也轻轻依偎在?他身旁,似是?无限依赖着他。
两人没有更亲密的举动,但以他的脾性,这?般便已经算是?很亲密了。
云挽闭上了眼?睛,待泪水流尽后,她才再次睁眼?,然后伸出了手。
“凌师妹,”她将手中的那枚白玉发簪递出,“这?是?你的东西?,记得收好。”
凌苏苏愣了一下,随后才连忙俯身来将玉簪接过,她另一只手的手腕仍被沈鹤之攥着,见了这?一幕,青年的目光微微闪烁,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谢玉舟正想再说些什么时,一声大笑却从几人头顶传来,是?楼招澜的声音。
“你们四个......还真是?有趣啊!”她的语气仍是?那般古怪,带着某种不?知因何?而起的幸灾乐祸和?好奇,“既然已经互诉完了衷肠,那就来听?我的安排吧!”
谢玉舟一听?她的声音,就猛地跳了起来,四下寻去。
可惜楼招澜不?知躲在?了何?处,此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谢玉舟便叫嚣道:“姑婆,你又要做什么?你都已经把我未婚妻吓哭了!就不?能让我们安安稳稳地离开吗?”
楼招澜却“哼”了一声:“她哭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哭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这?一声问竟令谢玉舟心?虚起来,他隐约觉得楼招澜似是?看出了什么,却又不?能确定,心?下犹疑起来,也不?再开口。
楼招澜就又道:“我呢,也不?是?刻意想为难你们几个,只是?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突然闯进来,竟然触发了我不?知多少年前制作?的一道法阵,这?道法阵因未完全完成,所?以有很多弊端。”
“比如,它一旦开启了,就无法强行关闭;再比如呢,它可攻可守,其内包含了无数个小型杀阵,危险异常,一旦开启,连我都不?敢轻易入内呐!”
楼招澜深深叹了口气,她的措辞看似很无奈,语气中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