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夫君,自不?可能让她受这委屈!”
说罢,谢玉舟还一脸坚定地对沈鹤之道:“总之,你若不?同?意咱们四个一块办结契大典,我必是会?加紧赶工,将我与云挽成婚的日子定在你们之前的,我估摸着这种事你也不?在意,但你那个未婚妻不?也是个跟云挽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吗?而且看着还挺矫情的,别到?时?候被气哭了,又?撺掇别人在背后说我们家小孩坏话。”
“谢玉舟。”沈鹤之蹙起了眉,语气中带了几分警告之意。
“好好好,行行行!”谢玉舟懒得跟他争论,“我维护我的,你维护你的,反正意见我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鹤之犹豫了片刻,才道:“我去?问问苏苏的想法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凌苏苏答应得很痛快,甚至在听说了云挽要?与谢玉舟成婚后,眉宇间都?隐隐带了几分喜色。
又?或者,她会?同?意,也并?未出乎沈鹤之的意料,此事本就无伤大雅,苏苏对云挽从未有过恶意,云挽能觅得良人,想来?她也是真心在替她高兴。
于是之后的一个月里,谢玉舟开始紧急地找人定制喜服,风风火火地为不?久后的结契大典做起了准备,而消息也很快在太虚剑川内传得沸沸扬扬。
沈鹤之与谢玉舟,在太虚剑川可都?算得上?是风云人物,如今这二人竟准备同?时?与人结为道侣,门?内弟子都?忍不?住开始期盼,想来?一睹这史无前例的盛大婚宴。
而今日,谢玉舟的喜服终于送了过来?,他便迫不?及待地穿着来?向?沈鹤之炫耀了。
“大舅哥!你快说句话啊!这身衣裳穿在我身上?到?底如何!到?底能不?能在大婚那日艳压你!让我们家小云挽出尽风头!”
沈鹤之抬眸看向?了那一脸笑意的红衣少年,他本就看起来?年龄小,又?素来?张扬,这身红衣更显出他的俊俏鲜活。
他看着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想,云挽做事总是谨小慎微,性子又?偶显沉闷,也难怪她会?喜欢上?这样的少年郎。
“你该去?让云挽看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谢玉舟扬眉一笑:“我早给她看过了,这不?是想再找个人帮我参谋参谋吗?”
他拍了拍沈鹤之的肩:“就算我不?唤你大舅哥,咱俩不?也算是好兄弟吗,我这不?马上?要?成婚了,自是要?向?你分享一番我的喜悦!”
他的话让沈鹤之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他忽就想起了那些少时?的过往。
早年的他,与谢玉舟其实很不?和睦,谢玉舟极讨厌他。
谢玉舟年纪很小时?便因天赋奇高,被领回了太虚剑川,所有人都?夸他是天才,对他众星捧月,直至沈鹤之出现,他的那些光环,便彻底到?了沈鹤之身上?。
他不?明白这世上?为何会?有沈鹤之这样的人,处处压他一头,还总是沉着冷静,只任凭他一人愤怒抓狂,将他衬得愈发面目可憎。
甚至于他还曾为了能击败沈鹤之,在练功上?急功近利,出了很严重的岔子,令自己的外貌永远停留在了少年模样。
但那之后,他便知晓了沈鹤之身上?发生的那些事,知晓了厄骨,知晓了螭龙链,他方才明白了自己的肤浅,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也因着从前的所作所为,谢玉舟对沈鹤之生出几分愧疚来?,甚至不?惜热脸贴冷屁股地与他主动结交,硬生生成了沈鹤之在这座宗门?中唯一的好友。
那时?的沈鹤之因修炼无情道,并?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所以每每谢玉舟来?找他麻烦时?,他都?无法理解他的那份固执,更不?懂他的恼怒。
可此时?此刻,沈鹤之却很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恍然明悟之感,他突然就懂了他那时?年少轻狂的胜负欲欲,懂了他冲动的攀比之心。
又?或者,他并?非是懂了,而是终于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那份心绪,虽然很细微,却还是被他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