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连忙道谢,红着脸报了几样她在家常吃的小点心。
东西回来的很快,沉月又一次道谢,然后便端着餐盘进去了。
他对她的出现毫无反应,依旧盘腿坐在垫子上盯着面前的白色圆球,一动不动。
沉月在他对面坐下。
以往总是一身军装的哥哥如今只穿着纯白的T恤长裤,眉眼的冷硬严肃也软化成平和安静,像个单纯的天使。
沉月心里柔软得不行,不自觉就放轻了声音。
“你还记得我吗,哥哥?我……我是沉月……”
简单的一句自我介绍,沉月生生说出了上战场的感觉,以至于刚说完她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你还在这里就很好了。”沉月低头,看着餐盘里精致的小点心,“哥哥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她试着握住他的手,见他没有拒绝便高兴地拉过来摊开在自己面前。
这是只很漂亮的手,不仅在于手指修长又根根笔直分明,更在于它所握有的力量。
沉月见过他这只手搭在军帽帽檐上向殉难同伴见礼的模样,也见过这只手握着仪仗剑接受帝国授勋的模样,最多的,还是拿枪时的凛冽冷硬与坚决。
沉月轻轻描着他掌心上的纹路,又抚过薄茧,悄悄将一颗糖放了上去。
“哥哥要不要吃颗糖?很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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