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容锦猛地抬起头,媚人的五官失去控制,扭曲得不像话。
掌事吓了一跳:“容、容小姐,你…”
容锦回过神来,连忙重新低下头,上一刻判若两人的模样荡然无存。
她细声细气道歉,声音里带出几分啜泣:“那小女怎么没有收到…”
“大师兄没告诉你吗?”掌事疑惑不解道:“师兄明言,从本月开始,月例不分割任何人。”
“……”容锦手指攥紧,险些扯烂衣摆,她紧紧咬着一口银牙,勉强没有再一次在掌事面前露出丑态。
“不、不可能吧。”容锦皮笑肉不笑:“我哥一向最疼我,怎么会……”
掌事打破她的幻想:“确实是师兄的意思,千真万确。”
容锦的笑容僵在脸上。
半晌,她向掌事告辞,一步一步从内务堂走回秋泠院,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近灼烧遍整颗心。
容、瑟!!
阴冷的眼神全然没有平常看人的温情,好似容瑟不是她的哥哥,而是仇人一般。
—
碍于望宁在膳堂里的威慑作用,接下来的日子里,宗门里的同门对容瑟的态度好上不少,省去容瑟不少麻烦。
一月之期满。
容瑟随望宁去往长明寺观礼,同行的有温玉、颜昭昭、宣木以及其他峰下的几名弟子。
几名弟子恭恭敬敬向望宁行礼,停顿片刻,复又向容瑟行礼:“大师兄。”
容瑟衣摆如流云,侧颜疏淡,不置可否,显然是在这个月里已经习惯。
温玉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拉住容瑟的一小片袖角,小声道:“不愧是仙尊,一句话定乾坤。我从来没见过这些人如此憋屈的样子。”
平时哪个不是眼高于顶,丝毫不将容瑟放在眼里,现今却都不得不礼貌地对容瑟行礼,哪怕心里十万个不情愿,还是强忍着不甘主动与容瑟攀交。
可惜,近一月以来,容瑟忙于修习阵术,鲜少现身人前,这些人的算盘几乎全部落空。
温玉心里不知有多舒畅,连带对望宁的怨气都减少了几分:“仙尊好像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近人情。”
至少对容瑟的态度与以前不一样,不枉容瑟殷切仰慕他。
温玉朝容瑟挤眉弄眼,一脸的促狭:“师兄,日日与钦慕的仙尊在一起,感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兴奋?”
容瑟下意识微抿淡色的唇,眼睫低垂,视线扫向前方的男人。
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分明,弧线锋锐的轮廓晕刻着高高在上冷漠。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男人眼皮微掀,向着他这里瞥了过来,视线落在温玉拽着他衣袖的手上。
明明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温玉却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凉意从脚底蹿上头顶,让她一阵头皮发麻。
温玉条件反射松开手,往旁边挪动两步,与容瑟拉开距离。
容瑟收回视线,轻轻开口,嗓音如空谷幽涧:“不是。”
相反望宁的气息笼罩着他,容瑟的心口像是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都不能吐。
偏偏在离开宗门前,他暂时不能、没有实力与望宁撕破脸。
温玉愣了一愣,容瑟与仙尊近来走的很近,她还以为容瑟对仙尊已经不排斥了。
温玉小心地觑着容瑟的表情,正想要追问,望宁平淡地道:“过来。”
一众人齐刷刷转向容瑟,容瑟指尖动了一下,缓步走过去,头发如黑玉般晕着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白瓷。
等容瑟走到跟前,望宁又继续踏上骨牙灵船。
颜昭昭与宣木后一步上灵船,颜昭昭的神情不咸不淡,不理会众人。
宣木好脾气地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