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的女孩,感谢您的付出。
我们的孩子们将时刻谨记:
“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
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注)
——山区女校校训
文棉望着证书上的话,手指在“生来就是人杰”上来回地划过好几遍,后把证书翻到了背面。
红色的封面上,印着或工整或笨拙的字迹。
女孩子们的愿望伟大而又具体:
“要做一名农学家,像袁隆平爷爷那样,带着大山的人们富起来!”
“我要做工程师!”
“去当兵,以后要到长安街上参加检阅!”
“我想跳舞,但是校长说这个要从小学,我会努力考上大学,变成一个有用的人,但还是好想学跳舞啊。”
“去画画,到全世界写生!”
黑色的小字,足足盖了半边的封皮,而在封页的最下面,是一行烫金的字体:
“明日,世界有她们。
感谢成就她们的、慷慨的你。”
文棉看着看着,忽然踮起脚尖,从柜子的最上头摸出几块20cm的方形小画布。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便迅速选好了颜料。
笔刷在调色盘里滚过一小圈,而后就开始了在画纸上的勾勒。
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眉目。
笔下的女孩子们,要有人扎着马尾,也要有人留起短发。
要画一身军装的女兵,也要衣着光鲜的都市女孩。
她们无论胖瘦亦或高矮,都要在不同的岗位上,做同等重要的事。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窗外越发昏暗,路灯一盏盏地点亮。
拿着画笔的姑娘,自始至终都认真地坐在画布前,一笔一笔地画着。
颜料特有的油墨味萦绕在周围,整个房间都安静得只剩钟表走动的滴答声。
岁月静好。
*
文棉的妈妈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文棉身侧,看见小姑娘已经完成了三幅小画,分别晾在画架上。
现在,第四幅也已经看出了些眉目。相信再多一会儿,这幅画就也能完成了。
她看看时钟,正指向9点的方向,弯腰凑到文棉身侧问:“棉棉这次怎么没画油画?这是新的系列吗?”
但小丫头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目光始终对着画布,没有丝毫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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