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不是意外。
压断一条腿,已经算是命大。
可是,顾臣雨对此事竟毫不知qíng!
为什么她不告诉他?他望着花泽语,眼里满是不解。
我和那个司机合力送她去医院,她很坚qiáng,一直都很清醒,但她总拉着我的手,求我,不要告诉你这件事。我不答应,她就要去死。无奈,我只能替她将这件事瞒了下来。花泽语说完,大口的喝了杯咖啡,滚热的温度从喉间直下,有一些火辣,又有一些麻木。
这件事他藏了太久,如今说出,总算释怀。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你吗?那是因为她害怕拖累你,也害怕被你知道她的身子已经不再gān净。她想保留一个完好的形象,来吸引你,让你将她爱上。她要的是你的爱qíng,而不是同qíng或怜悯。但,她却没有如愿。
顾臣雨已经完全没有了食yù,面前的奶茶也不愿再拿起。
这个妹妹,终究和他一样固执。面对爱qíng,他们是同一类人,可惜,他们将爱放错了位置,所以,才无法相互吸引。
她追他,他只能逃。
无法,再爱了
她是因为你而失去了这些,难道,就凭这一点,你欠她的,还不够多吗?你以为,简单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这份内疚敷衍开去?这你样做,对她一点也不公平!
顾臣雨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所有的责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因他而起。原来,他写论文时挡掉的那几个未接电话,竟造成了洛子嫣一生的伤害!
后来呢,后来你们为什么又没给我打电话?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曾经来过。这也是他心中不解的疑问。
子嫣被送去医院抢救,出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她的那条腿已经没办法接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切掉!我知道,没有了腿她肯定会难受,但我还是同意了医生的建议。子嫣麻醉后醒来,发现自己没有了左腿,那种绝望到死的表qíng又出现了。我担心她再度自寻短见,于是一直在她身边守着,不曾离去。可这一次,她表现得没有之前那么qiáng烈,沉默过后,她只要求我,带她离开法国,离开有你的地方。她还主动提出要装义肢,并且一定要让自己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我很欣慰,看到她那么坚qiáng,我终于放心了。
所以,你们招呼没和我打一声,就离开了?
花泽语点点头,那也是子嫣的意思,她无法去面对你,所以悄悄的走了。并且她还让我打电话给顾妈,说临时和我去了其他国家游玩,不去你那了。让她放心。
怪不得,我听说你们一起去国外旅游了。
花泽语摇头,说去旅游,只是个幌子。我陪她到美国做康复训练,给她买了最好最舒适的义肢,让她戴着就和长在身上一样。我知道她很努力,比别人付出多几倍的努力,可是我不敢看,她吃了多少痛,我不敢想。她在那边做康复,我就在那边参与本国部队的海外培训。他淡淡一笑,那几个月,真正陪她的人,是艾伦,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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