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发愣,吴建道又叫了一声。
想什么呢?这样下去你可输死了!
花泽语这才回魂,一只手举棋不定。
得了,不用下了,反正你已经输了。吴建道将棋打乱,推到一边。
花泽语收回手,一双眼不自觉的往窗外望去,她,还没有回来。
你在想她呢?我看这次,你算栽了!吴建道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手撑着台,也跟着望向窗外。
洛子嫣离开花宅以后,连旺财也一起带走了。偌大的院子就像突然缺少了生气,再不会看到那调皮的大狗在糙地上玩耍的身影。
泽语,听说你在郊外要了块地?吴建道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
花泽语点点头,他做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消息灵通的表哥。
种那么多茉莉,你要发展茶业?吴建道似懂非懂的问。
他瞥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你不要告诉我,那些花是种给她的。吴建道将眼镜脱下,用手揉了揉鼻梁上的xué位。
花泽语还是沉默,对于吴建道的质问,他实在难以作答。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做,所以做了。
门外还是没见到她的身影,从上午出去到现在,也有大半天了吧?为什么到现在,她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不知道,她的心里,装的究竟是谁。唯独这点,他不敢问。
手机里的那个电话他反复看了多遍,却一直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拨出
为什么他突然变得那么不自信了?那一点也不像他原来的自己。曾经的骄傲,在她面前都显得那么虚无,他尝试着伸手抓她,但拥在怀里却感觉随时都会失去。
他不知道,原来有一种感觉的名字叫患得患失。
辛雅乐回去的时候,向场主要了张名片。她希望把这个地方好好记下,要是哪天,顾臣雨又不在国内,或者没空陪她的时候,她还可以自己一个人来。
回去的路上,她总感觉是那么依依不舍,如果自己能有一栋房子住在那里,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每天迎着朝霞起来,每天闻着田野里飘来的芬芳,每天,不断重复着手中的农活,她希望能亲自栽培不同品种的茉莉,让大家不约而同的从四面八方前来观赏。
她梦想的日子,其实真的就这么简单。
这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显示屏上她看到的是花泽语的名字。铃声响了一下又停了,她还没来得及接,此时顾臣雨的车子就已经开到了花宅院外的大铁门。
臣雨哥,不用送我进去了,我可以自己走。她说着就解开了安全带。
恩,那你自己小心。你的衣服她们洗好后明天我再给你送来。他朝她摇了摇手。
她点点头,也和他挥手告别。
她下了车,电话又响了,她刚想接过,铃声又停了。她疑惑,他这样反反复复的拨打又挂掉,究竟什么意思?
花泽语倚在别墅的大门外,心qíng复杂跌宕。视线里他等待的她的轮廓逐渐清晰。还有,她身后的那辆白色保时捷,他似乎也看到了车里的那个人正望着她的身影如此qíng深。
他眉头深皱,几乎要拧出水来。他认得她身上的那些衣服和裙子,原本并不属于她自己的。
她终于走到他面前。
你谈出了什么结果?他cha着双手,脸上勉qiáng挤出笑意。
哎,没用,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的结局。她叹一口气,低头从他身边经过。
后来你们还去了哪里?他想也不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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