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徽帝讥笑,“母后可是觉得只要能大权在握,就算让叔侄有悖伦常也无妨?就算被越国当狗戏耍也无妨?”
太后哑然,似乎不愿面对这事,“哀家如今同你说的是给沈家定罪的事,如今庆国一统,你是这天下唯一的霸主,难不成还想留着沈家这个威胁存在不成?你莫要忘了先前是因何而寝食难安!”
“所以,母后若不想受尽天下人唾弃便安生在永寿宫礼佛吧。”
太后骇然瞠目,“你留着沈家是为了制住哀家?”
景徽帝还真没这么想,不过如此能制住倒也好,“母后,后宫不得干政,您回去安生礼佛吧。来人,送太后回宫!“
“你这是养虎为患!留着沈家迟早会酿成大祸!”太后声音尖厉,恨不得能骂醒他。
景徽帝不愿跟她多说,拂袖就要回内殿,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身道,“想必母后也听说了楚氏祖宗在攸宁身上显灵的事。”
太后正怒气高涨,听了这话,心底打了个寒颤。
她明白,皇帝这是不想让她宣攸宁那丫头进宫。
“不过是仗着皇帝你的纵容瞎说罢了,皇帝读了这么多年书,应当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景徽帝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母后好自为之。”
他如今不光恶心体内另一半的父族血脉,连母族都恶心了。
太后回到永寿宫没多久,刘正就亲自带内侍总管来将永寿宫的人换了个遍,若不是她发怒,恐怕连跟了她多年的嬷嬷都要被换掉。
等她想再联系宫外的人的时候已经没人可用,而以前在宫外的人也早就被一网打尽,这是怕她对沈家出手?
宁远侯府,沈思妤见丫鬟进来,赶紧问,“如何?将军府可来人了?”
丫鬟摇头,“夫人,奴婢问过了,今日一整日并没有将军府的人来过。”
“可有口信传过来?”
丫鬟再次摇头。
沈思妤眼神黯然下来,缓缓坐回椅子上,怏怏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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