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自然也不会傻得往刀口上撞,就公主那力气,能把人砍成两半,再说陛下没发话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
景徽帝走出来看到的就是他闺女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心里咯噔一跳。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驸马出事而着急的样子,倒像是来弑君的。
“攸宁,你这是在做什么!”景徽帝怒问。
还剩五个台阶,楚攸宁站定,用刀指向他,向来清脆悦耳的声音格外冰冷,“奚音是你杀的?”
景徽帝蒙了下,扭头问刘正,“奚音是谁?”
刘正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摇头,“奴才也不知,还请公主明示。”
“就是我从越国人手里抢回来的那个女人,她叫奚音,在鬼山帮我养鸡。”
景徽帝听到是从越国人手里抢下的那个,脸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变,负在背后的手暗暗攥起。
“陛下,是昨日在鸡窝里捡鸡蛋的那位妇人。”刘正以为景徽帝还是没想起来。
景徽帝自然想到了,难怪他看那妇人哪怕裙布荆钗也掩不住风情,原来是越国带来的女人。
本来还想骂楚攸宁把个越国女人收在身边也不怕是细作,又想到她把人打发去养鸡,就算是细作,也是那细作更可怜。
“就为了这么个可能是越国细作的人,你提刀来杀你爹?!”景徽帝沉下脸,是真的动怒了。
“什么越国细作,她本来就是庆国人,被人卖去越国!从我收下她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人!我的人,绝不能无缘无故被杀死!”
在丧尸越来越强大的末世,她护不住自己的队员也就算了,在这个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危险的世界,她还护不住自己的人,还是在自己地盘上出了事,简直没法原谅!
她不允许她的人死得不明不白。
景徽帝看她是认真的,神色也冷了,“你如何证明是朕杀的?证据呢?”
“把你昨天带去鬼山的暗卫叫出来,我问问就知道。”楚攸宁胸有成竹。
景徽帝背后的手攥得更紧了,他是知道他闺女有点邪门的,说不定身边真跟着个祖宗。祖宗显灵,真言现。
景徽帝给刘正使了个眼色。
刘正跟随景徽帝这么多年,哪里还能不懂,这人真是暗卫杀的。
他心里打颤,微微点头,转身尖声命令,“昨日跟陛下去鬼山的暗一暗三出来。”
很快,两个暗卫,一个从死角处现身,一个从殿内走出,长相是扔到人群里也找不出来的那种普通样。
楚攸宁仔细辨认了眼,摇头,刀尖指向暗三,“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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