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这会总算知道之前他要带人离开时,公主为何问那房子是否属于秦家了,属于秦家,那房子里的钱得充公,属于个人,那就谁找到算谁的。
这话用在别人身上或许不敢要,但是公主敢啊。
他恨没能早点退下,不想直面陛下的脸色。
“陛下?”刘正见景徽帝又出神了,赶紧出声叫醒。
景徽帝回神,这消息好像把他整个人掏空。想抢吧,抢不了,强行下令的话,他闺女得翻天,毕竟已经有话在先,他敢要就真如她所说的赖账了。
“你说,朕跟攸宁说那小厮是秦庸的儿子,也算是秦家人,她会把钱交出来吗?”
刘正:……陛下,醒醒,天还没黑,别急着做梦。
周尧深深低着头,恨不能自己原地消失。陛下这话问得未免太不陛下了。
景徽帝后悔之前答应得那么爽快,如今想从他闺女手里得到一个铜板,不,半个铜板都不可能。
“行吧,先放她那里,放她那里比国库还安全。”景徽帝说。
刘正+周尧:……这肯定是陛下为自己挽回面子的说法。
想让公主交出钱财那不大可能,想想大皇子一党可不就是因为动了公主的粮食才引发出来的血案吗?
“陛下,公主和驸马托宫门禁卫送来一物。”殿外响起小太监的声音。
刘正赶紧出去将东西接进来,给景徽帝呈上去。
托盘上放着的是一个羊皮质地做成的袋子,里面装了东西鼓鼓的,能呈到御前的自然不存在什么危险,何况这还是攸宁公主送进来的。
景徽帝伸手取过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看到一张张房契地契,还有银号当铺,光这些就足够证明秦庸为官这些年“攒”了多大的家产,他看的是又惊又怒,随后又暗暗得意。
“攸宁果然还是想着亲爹的,这不,还记得把部分上交。”景徽帝这次不用再自己装面子了,忍不住跟刘正炫耀。
刘正低下头忍笑。他还是不提驸马了,要不是有驸马劝说,估计公主未必会想到主动上交。
周尧只想说为何不让他先退下,他并不想知道太多内情,万一将来陛下突然想起来要杀人灭口怎么办。
原本以为半个铜板都收不到的景徽帝这会心气都顺了,只不过,若是事后知道秦庸藏了快有半个国库的钱财,还全都归了他闺女,他还一点辙都没有,只怕要吃睡都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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