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好了!宫里来人了。”程安匆匆闯进来。
沈无咎脸上的笑意瞬间退去,换上沈肃之色,“来的人是谁?可有说是何事?”
“来的是陛下身边的刘公公,说要传公主入宫。”
楚攸宁站起来,“不是说禁足半年吗?我父皇说的话都是放屁?说好的君无戏言呢?”
程安不敢搭话,背后非议陛下是大不敬。
沈无咎觉得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逼得陛下不得不让人来传公主入宫。陛下不惜禁足且派人守住镇国将军府只为不让越国人找公主麻烦,总不能越国人威吓几句就怂了。
今夜宫里设宴款待越国人,不出意外也是挑选公主去越国和亲的时候,可公主都嫁给他了,那越国王爷还敢肖想他的公主不成!
他想起白日公主打越国豫王的事,兴许就是这样,那越国豫王才将主意打到他媳妇身上。
沈无咎想起白日知道的真相,再加上此时猜到那越国豫王打的主意,放在身子两侧的拳头狠狠攥紧,下颔紧绷出冷硬的线条。
“程安,把轮椅推过来。”沈无咎做了决定。
“不行,你躺着。不就是进宫嘛,我一个人就可以。”楚攸宁出声阻止。
沈无咎知道不能和她硬着来,便软下声音,“公主,我让程安和程佑抬我出去见刘公公,问问是怎么回事,不然我不放心。”
楚攸宁想想他这伤缝合靠的是自己的精神力控制,和正常的手术缝合不同,正常手术动了兴许会担心线会裂开再造成其他感染或并发症,他那“线”被她控制得牢牢的,也不定非要卧床躺着不动。
以防万一,她还是让沈无咎弃轮椅,改用窗前的坐榻,手术病人就得有手术病人的样子。
……
刘正没有等多久就看到楚攸宁出来了,等看到后头半躺在坐榻上的沈无咎,心里猛地一跳。
驸马这是伤势又加重了?白日还能坐轮椅随公主去户部要粮饷,夜里连坐都坐不直了。
“奴才见过公主、驸马。”刘正上前微微行礼。
楚攸宁摆手,“不用多礼,我父皇怎么又让你来传我入宫了?我的禁足生涯才开始就结束了?”
说到这个,刘正就愤怒,“公主,陛下罚您禁足原是为了保护您,让越国人找不了您的麻烦,可谁知道那越国人实在欺人太甚!他们竟事先派人带着火药包藏在城里某处,以此来要挟陛下把您传进宫。”
“所以他就让你来传公主进宫了?!”沈无咎怒极连尊称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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