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云将这几?个字在舌尖,翻来覆去砸摸几?遍,面上显露出几?分嘲弄与戏谑。
听他语气这般郑重其事,误让人?有种错觉,浑以为这唯一的宠妾,好似是什么天大的好处。
呵。
对比起陆煜这唯一的宠妾……
她不若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做郑明存那不受宠的嫡妻吧,至少还能得些体面与尊严,所以这福气不要也罢。
她心中虽是这么想,可?却依旧将男人的腰身紧紧搂住,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贪恋着躯壳上能感受到的些许温存。
夜晚的湖水,寂静幽暗,被夜风吹皱,碧波荡漾,泛起层层涟漪,星光细碎点?点?洒落,月亮曳着身姿摇动。
她将眸光落在波面上,又好似望向远方。
“妻也好妾也罢……其实世事无常,凡事无需考虑那么长?远,今朝有酒今朝醉,此时此刻情好,你我就该心满意足才是。”
这话的语气,惯不像她平日里的口?吻,陆煜心中生出些异样来,垂头望她。
“什么叫无需考虑那么长?远?莫非你不想与我长长?久久,白头偕老,至此永不分离么?”
哪知她又恢复了那般混不吝的模样,歪了歪头,荤素不忌道了句。
“……主要有那么多想头也无用呐!我头次成亲不就是么,三拜天地,发?丝相系,相约要永不相弃,百年偕老……可哪知他竟是个那样短命的,说死就死了?”
徐温云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立即止住话头,结结巴巴解释道,
“…额……你莫要误会?,我倒不是在咒你早死哈,我只是想着世事无常,莫要对任何事任何人?,抱太大热忱与希望罢了。”
陆煜最不爱听她提及那亡夫,简直半个字都听不得。
一想到她从前与别?的男人?那样心心相印过,他就恨不得将其挖坟掘尸,大卸八块。
罢了。
若非那人?早死,他们二人?也不会?有这段姻缘,陆煜思及此处,气才略略顺些。
“今后莫要提此人?。
回去吧。”
当夜。
陆煜在榻上很缱绻。
和以前给徐温云的感觉不一样。
这人?骨子里是个霸道蛮横的性?子,榻上也是如此,很多时候并不会?给她太多的铺垫和准备,偶尔单刀直入也是有的,动作也是大开大合,激烈到让她连气都喘不匀乎。
可?今夜这后面两次。
他只耳鬓厮磨,耐着性?子应对着她,一直也不愿意给个痛快,直到她抵不住那等煎熬的感觉,呜咽着索要,他才好似终于达到目的,暴风骤雨般猛烈袭来。
最后事了。
徐温玉只觉自己就像是条被浪打上岸,肚皮翻白的鱼。
可?她顾不上身体的疲累,还是强撑着身子沐浴,待回到榻上,立即摆了个极其古怪的姿势,静静躺着。
陆煜随后进入房间,眉尾发?尖还沾着湿气,望见?她的瞬间,立即皱起眉头。
她上半身是躺着的。
双腿却直直竖立在墙上,整个人?呈现了个折叠的怪异形态。
陆煜沉默半晌,终究未能忍住,张嘴问道,
“……你这是在练舞功?
还是说方才受伤扭着了?”
个七尺高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