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一抿唇笑,“肯定是你这头啊,我和他都不算认识。”
她和明悦从小一起长大,前两年开始,顾念一就知道明悦有个固定的恋爱“对象”,却从来没有见过。
明悦又是自主性很强的人,飒爽、果断,不让人操心,她相信她的选择,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
她们从小生活的家庭环境类似,重男轻女、偏爱是禁锢在她们头上的“紧箍咒”,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惺惺相惜、报团取暖,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明悦再一次警告她,“你不要叛变,如果他想借陆今安打听我的住址,你要守住阵地。”
她和谢昀庭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顾念一的婚礼上,彼时她是伴娘、他是伴郎。
两人全程仿佛不识,直到婚礼结束,她被谢昀庭拦住,拉到酒店顶层的套房中,水深火热做了一天一夜。
现在她的腿还是酸的,回想起来,就2个字,造孽。
婚礼后的事顾念一并不知道,明悦也不希望自己的事,影响顾念一和陆家的关系。
顾念一并不知道明悦心里想什么,举起右手的四根手指,对天花板发誓,“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和陆今安说过的话,还没有今晚和你说的多,绝对不会背叛组织。”
明悦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你知道就好,你婆婆还挺好,不找事不催生,什么都考虑好了,回门的衣服都帮你定制好。”
她见了顾念一带回来的旗袍,做工精细、图案考量,一看就是大家之作。
顾念一:“是还不错,顺其自然吧。”
两个女生闹了一会,钻进同一个被窝睡觉。
这是顾念一三个月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觉。
翌日清晨,明悦拽着顾念一起床,“你不是要回门?还不起来。”
顾念一扯着被子不松手,“结婚真麻烦。”
她和明悦是同龄人,但是明悦极其自律,比她早熟,懂事的孩子让人心疼。
明悦:“当初和你说不要结,你一意孤行,犟得八头驴子都拉不住。”
顾念一睁开眼睛,“不听悦姐言,吃亏在眼前。”
“我的宝,世界第一美。”
旗袍衬托得她腰肢纤细,玲珑有致,粉色与她温柔的气质相吻合。
临出门时,明悦不放心,又叮嘱一句,“你爸妈再使用苦肉计,你要坚持住。”
顾念一点点头,“好,这次一定一定听悦姐的。”
七点五十分,陆今安到达望月湾时,顾念一刚好从小区出来,身着粉色旗袍,金银丝线在阳光下反射出炫丽的光彩。
顾念一拉开车门,迅速坐进去,他的车放在隔壁的栢景阁并不算特别招眼,但在望月湾,是独一档断层的存在。
频频引人注目。
中控台上放着早饭,顾念一想着他还没有吃早饭,时间上来得及,刚准备和他说先吃早饭再走,就听到一道清冽的男声说:“先吃早饭。”
“给我的?”
“是。”
“在车里吃?”
“是。”
多说一个字,好似会要他的命。
顾念一记得,上次他小侄子坐车,想吃糖果,无论怎么哀嚎撒泼打滚,保证不会弄脏车子,陆今安都没松口。
她没有自恋地认为他双标,只觉得他不信任小朋友。
蓝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