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开之时,忽然发现主卧的床头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很大的盒子,他直觉那盒子里面有东西,伸手去拿。
就在这时,睡在床头的一个男人突然醒了,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出来一个人影,直觉不是自己人,大叫:“什么人!”
他这一吼,同床的其他三个男人都醒了,纷纷从床上跳起来,有想去弄灯照亮的,有还迷糊着的,还有反应极快的,要跟陈胜青动手。
陈胜青压根不给他们出手的机会,速度极快地抓住面前的男人头颅,摁着他的脑袋狠狠往床上撞,直撞得那个男人头破血流,头晕眼花倒在床上,半晕死过去。
在那男人撞晕之后,陈胜青右手握紧成拳,对着一个向他扑过来的一个男人肚子,快准狠地狠狠一记重击,那男人发出惨叫声,跟个大饼一样,直挺挺地趴在床上,捂住肚子嚎叫不止。
其他两个人反应过来,纷纷朝陈胜青的方向扑过去,大叫:“我草大爷的,你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四九城南派出了名的顽主,你敢动我们,不想活命了?!”
陈胜青轻轻松松把那叫嚣的两人打得趴下,在黑暗的夜色中嘲讽一笑:“顽主?不过是街头混混,我就算现在要了你们的命,也没人管你们的死活,你们在这里死了也没人知道。”
他是长年在营里训练,练散打、军体拳、各种格斗技术的人,又是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拿命搏命的铁血军人,一拳下去下去的力量,能直接打死一头牛。
这四个小混混,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个被他揍得倒在床上浑身抽搐,身体蜷缩着,嘴里发出惨叫,一个都站不起来。
而所谓的顽主,其实是这个时代老北京城里,特有的流民及明清官宦遗老遗少,还有大家族破败的子弟,经过各自的指点江山,品评时政的约定俗成,形成了人们口中的侃爷,后来因为南北城文化差异不同,分帮分派,成为四九城里特有的顽主,也就是俗称的混混。
这些混混有头有脸,在四九城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人脉,经常干着争抢地盘、拍婆子、拔份儿等等事情,三天两头就在城里打群架,手里拿着木棍、菜刀、匕首、军刺啥的,跟小红兵同起同坐,相互争斗,连军方、公安、jc很多时候都管不了,老百姓更是怕他们的要命。
可以说,这些顽主,整天在四九城里游手好闲,打架惹是生非,就是他们的职业,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们。
陈胜青本就不打算对鸠占鹊巢的人客气,一听对方报上顽主的名头,更不客气了,他一脚踩到其中一个顽主的头上问:“这房子是有主人的,你们是从什么时候住进来的?里面的东西,比如床头放着的那个木盒子,你们打开过没有?”
屋里没亮灯嘛,四个顽主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还以为在自己的仇家,生怕他一不高兴嘎了自个儿,无比配合地说:“这房子空了十几年没人住,听说以前是一个教授的房子,后来被打成右、派,下放去了不知死活,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这房子没被充公,一直留在这里,听说有人在上面罩着。这不是前些年小红兵冲进来打砸了一通,我们看这房子挺好的没人住,就从那个时候住在这里,您老要是喜欢这里,我们马上就滚,把这好地儿让给您。”
另一个男人马上接话说:“对对对,您老要是喜欢这里,我们马上走。床头上的盒子,是我们好不容易发现的,箱子可沉了,里面绝对装得有好东西,可惜那盒子是用拓木做得,必须要有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没有钥匙,就算用刀劈,也劈不开,用子弹打也打不穿,还烧不燃,好像做了特殊处理,我们拿了好几年,一直打不开,就放在床头。”
陈胜青没吭声,默默地把那沉重的箱子,拿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