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是维吾尔族的,知道陈胜青是边防军官,带着妻子孩子游玩,主人家十分热情,直接宰了一只羊,给他们做烤全羊吃,还让家里的妻子,带着杨秋瑾母子去他们家种植的葡萄地里,摘着成串新鲜的葡萄吃,之后又带他们去他们家晾晒葡萄干的屋子观看。
杨秋瑾跟陈天佑都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的风景,也是第一次见到葡萄干房,母子俩都新奇的不行,倒把路途上的疲倦给忘记了。
此后的几天,他们同样火车、货车、卡车、蹦蹦、牛马车来回车轱辘转,把怪石嶙峋,风沙肆虐的魔鬼城逛了。
秋季美如画,四处开着花朵,湖水流淌,湖边长满红色枫林的绝美伊犁逛了,又去了大气磅礴,一眼看不到头的群山和绿油油草地的阿勒泰.......
最后一站,他们来到了位于天山西群山之中,一个山谷的柯尔克孜族所住的村口。
这里有户人家正要举行婚礼,而举行婚礼的男方,是边防部一名柯尔克孜族的连长,他娶的是同族的柯尔克孜族姑娘,因此邀请曾经作为他上级的陈胜青来参加婚礼,陈胜青便带着杨秋瑾母子来参加。
他们的到来,受到了这里拥有一百多户人家的柯尔克孜族的人们热情欢迎,这里的人住得都是帐篷式的毡房,以游牧为生,同时他们也义务守护着边境线的安全。
他们热情的拉着陈胜青一家人进他们住得毡房,新郎新娘穿着柯尔克孜族传统的白色婚嫁衣服,在毡房里载歌载舞,还拉着陈胜青一家三口跳舞。
杨秋瑾一开始是拒绝的,主要是怕羞,觉得自己不会跳,跳得不好,后面看陈胜青一个大男人随着柯尔克孜族人大刀大虎的跳起来,跳得还有模有样,她也不再推拒,跟着他们跳了起来。
晚上吃饱喝足,闹完洞房,新郎塔哈烈给他们一家三口单独安排了一间毡房。
这里靠近边境线,天气较为寒冷,毡房里烧着炉子,留了透气窗口,杨秋瑾一家三口挤睡在一张羊毛铺垫的地铺床上,倒觉得挺暖和。
因为塔哈烈的族人都很热情,陈胜青一家三口被他们热情的招呼着喝了不少酒,三人都睡得晕乎乎,半夜杨秋瑾听到毡房外面有动静,还以为是自己酒没醒的错觉。
直到陈胜青突然一个弹跳起身,手脚迅速的穿衣,同时毡房外火光大作,传来柯尔克孜人用他们的语言说话的声音,杨秋瑾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迷迷糊糊起身问:“胜青,发生什么事情了?”
“塔哈烈他们的族人在附近山谷夜巡之时,发现了近两百号人,向第17号哨口靠近。如果不出意料,这应该是有人组织大规模的向苏逃亡行动,我们要去把他们拦住。”
杨秋瑾震惊了,“这么多人逃亡?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忘记了当初52年塔城大规模逃亡事件之后,地方上出了政策,再有逃亡苏国之人,一旦被抓住,会被当成通敌叛国罪的叛徒,通通枪毙吗?”
“苏国地大物博,人口却很凋零,他们为了挑拨我们边疆地区的民族关系,一直往我国输送间谍,四处宣扬他们苏国人民顿顿吃肉喝酒,米饭管饱,没有人饿肚子,也不需要做苦力劳动,苏国人民过着真正的共产主义的好生活,到他们国家就是享福的概念。”
陈胜青扣着衣领冷笑:“这些说辞,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信,偏偏许多人被咱们国家眼前的穷困给打倒,不愿再吃苦劳作换取应有的报酬,一味相信不劳而获的富有,这种小规模的逃亡事件,近几年频繁发生,我们边防部的官兵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说着,从随身带的包裹里,掏出一把国产手、枪出来,咔嚓上膛,对杨秋瑾说:“你跟孩子不要到处乱跑,等我回来。”
“你这次去有危险吗?”杨秋瑾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