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挥的团团转,倒没有什么怨言,因为养殖场要是养殖盈利了,他们也是受益者。
人多力量大,养殖场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竣工,现在就差招职工以及购买鸡鸭鹅蛋之类的,就可以开工了。
有农场职工陆陆续续来找杨秋瑾,要求她招聘自己的家属,杨秋瑾直言道:“翟书记给我支出的钱有限,我目前招不了几个工人,我要招人,得招踏实肯干的,待遇按临时工来算,每个月大概二十来块钱。等养殖场赚钱了,才会涨成正式工的工资,你们家属要真想来我这里上班,明天早上八点左右,你们叫家属来我这里考试吧。”
一个养殖场上班只给临时工的钱,还要考试才有可能录用,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来找杨秋瑾的人渐渐少了。
杨秋瑾也不在意,掰着手指头算算郑教授、蔡教授、杨秋月等人收到信件以后,还有几天来到边疆。
三天前,郑教授、蔡教授两人收到杨秋瑾的信件,看到农场准许迁入边疆的许可证明,两人激动的抱头哭起来。
他们从五零年代开始被打成右、派,在先锋大队受尽磋磨十来年,现在终于能离开这里,到那遥远的边疆证明自己的本事,两人不顾形象的哭完,马不停蹄地拿着证明去大队开准许迁出的证明。
大队长和其他干部带着审判的异样目光,来回跑公社,给边疆天山农场打电话,得到肯定答复后,大队长说了一句算你们运气好,不情不愿盖上公章,把证明开给两人。
两人颤巍巍的收好各种证明,拿上为数不多的行李,到县里跟同样打算去边疆的杨秋月汇合,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边疆的火车。
而杨秋瑾的婆婆和娘家妈也收到了杨秋瑾的来信,杨秋瑾问李秀娥什么时候去边疆,陈天佑很想她。
李秀娥不识字,听着大队长念信,眼泪花儿直流,和孙子儿媳妇分开小半年了,她比任何人都想他们。
可她也知道部队的随军政策,不想现在过去给儿子儿媳添麻烦,就擦着眼泪让大队长帮忙写信回话,还是说她舍不得离开老家和老头子,暂时不会离开,又说老大两口子这段日子对她挺不错的,不但没为难她,老大媳妇前些日子看她不小心崴了脚,还破天荒的给她做了一顿饭吃。
最后还是老生常谈,让儿子媳妇加把劲儿,再生个孩子给天佑作伴,要杨秋瑾怀孕了,自己就收拾收拾来照顾她。
吴淑莲收到女儿的信件后,反应完全不相同,她一看女儿当上养殖场的场长了,高兴的不得了,逢人就夸女儿有出息,对于女儿劝说她离婚的事情,她只当没看见。
杨成华一听杨秋瑾出息了,撇着嘴让吴淑莲给杨秋瑾写信,让她每月多给点赡养费,别每月就邮寄个三五块钱,抠抠搜搜的,都不够他塞牙。
杨秋瑾从入边疆开始,跟陈胜青商量以后,每月给刘秀娥、吴淑莲一人邮寄十块钱当生活费。
十块钱足够一家四口好吃好喝过一整个月,杨秋瑾为了避免吴淑莲耳根子软,手头的钱被杨成华哄去挥霍,每回都把钱邮寄到吴淑莲的个人存折单上,让吴淑莲跟杨成华讲她每月只给五块钱的生活费。
吴淑莲在这点上还是比较听话,知道杨秋瑾走后,没人给她撑腰,她要靠自己过日子,也一直跟杨成华说只有五块钱。
听杨成华这么一说,好脾气的吴淑莲,难得跟杨成华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