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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回家之后,跟贾赦抵足而眠,父子两个好好的琢磨了下这次铁网山打围事件。

贾赦听了又听,问了又问,只把贾琏问的再也说不出新的话之后,他才叹息道:“难!难!难!”这三个难字,硬是被他说出了不同的韵味来。

贾琏忙问贾赦:“老爷,您说的难是个什么意思?”

贾赦沉吟道:“第一个,陛下恐怕要失望了,短时间之内,很难找到幕后主使的。第二个,寻找那批你说的江湖人更难,他们本来就是黑白通吃,猫道鼠道都走得,就是他自己蹦出来说自己差点弑君,怕是也没人信?第三个,要鞑靼人好看,说着是挺解气的,但天下承平已久,再发动战争,还是跟鞑靼人打,啧,你自己想一想,难不难?”

贾琏则道:“咱们现在又不缺钱也不缺兵,为什么还难?让咱们看来千难万难的事,在人家看来,或许很容易呢?”

贾赦笑叹道:“这个嘛,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是为父老了,失了锐气了。”

贾琏笑道:“还有儿子呢,儿子虽然不才,也能做些牵马提鞍的活计,若是真打起来了,儿子上战场挣上些许的军功,也不算埋没祖宗了。”

贾赦瞪他一眼,训道:“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想着上战场了,那战场是有那么好上的吗?运气不好,你这边还没见到敌人的影子呢,呼的飞来一根箭矢,就能要了你的命!你当战场是你呈英雄的地方呢?!那可是尸骨累累都填不满的化骨场呢!”

贾琏被训的脖子一缩,好没意思道:“不去就不去嘛,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我不去战场,给陛下看大门总行了吧?”

说罢,就赌气的转头蒙上被子睡觉,还故意把呼噜打的震天响。

贾赦没好气的踹了不孝儿子的屁股一脚,笑骂道:“老子是为你好,你倒不乐意起来了。旁的先不说,你倒是争气点,再给老子生个孙子出来呢?”

贾琏不甘不愿的嘀咕:“我倒是想生呢?生孩子的人又不是我。”

王熙凤好是好,就是醋性忒大,他不就是跟平儿丫头调笑了几句,她就能给他脸色看,哼,敢给他脸色看,他若是不晾着她来给他求饶,他就不是大丈夫!

贾赦看看被个女人辖制住的儿子,不由开始发愁什么时候能见到自己第二个大孙子,一时没忍住传授给儿子几招御女之术......

一时间,父子两个歇息的屋子里传出了嘿嘿哈哈嘻嘻的怪笑声,听的路过起夜的小厮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还以为是哪里路过的毛鬼神呢。

贾家父子两个半夜嘀嘀咕咕的交流床榻之间的那点子事,也有人半夜讨论正经事呢。

在一个寻常的宅院里,有人穿过扶苏的草木,进入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屋子,屋子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来人脱下斗篷,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抱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查的有多严,有什么事不能让下人代传,非得要我来见你?”

灯火如豆,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一盘熏牛肉,一盘切片的奶豆腐,还有一盘子炸土豆条,四个盘子将将摆满了方桌,边角上只能放一只银酒壶和两个小酒盅,酒坛子就只能放在桌子底下了。

方桌旁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