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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磐缓缓道:“师父跟我说过,去年陛下那次中毒,没有像当年的贾代善那样,连救都来不及救,当场死亡,是因为陛下所中之毒毒性并不强,我猜,这毒应该是这些年殿下这里根据无极之毒研究出来的新样式吧?否则,陛下不会只是元气受损才是。”

义忠亲王笑道:“算你猜对了。贾代善那次,其实不是孤下的毒,是孤的手下自作主张,下了那样毒性剧烈的无极之毒,让中毒者顷刻毙命。那次,孤也着实被吓了一跳呢。那毕竟是孤的亲生父亲,纵使他无情,孤却不能无意。”

“呵呵。”莫磐笑了笑表示对他话里的真情实感表示尊重,他继续道:“腊八那天,其实是你借定陶之手为大皇子设的一个局,而区区在下,就是一个您看中的香饵了。那绮罗香说是定陶从一个老道士手里买的,其实是乐善郡王给老道士,并授意老道士卖给定陶的。”

“为何这样说?你才是受害者,为什么目标不是你呢?毕竟,你这样的殊色,让那个叫定陶的小子为你神不守舍色令智昏合情合理?”义忠亲王问道。

莫磐对他对自己外貌的评价不做回应,只继续道:“我曾与七皇子说起过乐善郡王,他对乐善郡王的评价很有意思:乐善郡王信道,王府里还专门建了一座小道观,虔诚供奉上清天尊,所以身上常年带有散不去的檀香。更有意思的是,京里的人都觉得乐善郡王是个老好人,他不仅像他的封号那样乐善好施,还性子温吞,宁愿忍气吞声也从不与人交恶,而他这样的性子却不叫人觉着软弱,原因就是,他让世人都相信他供奉道教神像,与人为善的最大原因是为了求子,果然,天上神仙终于开眼,让他得了一个男孩,就是乐善世子了。”

“这样一个常年信道的老好人,似乎对荣华富贵看做过往云烟,没有追逐与争斗之心,是让人放心的存在。可惜,我是见过真正将权利视作粪土的人,他那些个表象,看起来虚假的如镜花水月,一戳就破。”

“你说的是惠慈皇伯。”

莫磐无言的点点头,继续道:“他既然想要权利,延续祖宗的荣耀,自然是要出力的。我听说,以前您是太子的时候,乐善郡王虽然不参与政务,但他仍旧风光的很,是这几年才慢慢的淡出世人视线,只在皇室组织的各种活动中才能见到他了。想来,他以前应该是为您做事的,至于职务嘛,我猜,是调香师还是制毒师?”

义忠亲王这回是真的诧异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莫磐轻笑两声,感叹道:“小时候,我挨的最多的打,就是因为太过热衷于调香了。咳,师父觉得,调香既费时又耗神,挤占了其他课业的时间,因此,只愿意教我一些皮毛。”

惠慈大师认为,莫磐调香除了玩乐放松之外,实在无多大用处,他只要会品香就行了,其他的自有专研此道的调香师傅为他服务,他自己实在不用亲自下手。

义忠亲王叹道:“越是不让学,越是得偷偷的学,小孩子都是这样的脾气。想来,你调香的手段应该不错吧?”

莫磐苦下了脸,低落道:“没,师父老奸巨猾,我只要一沾香料无论我洗的多么干净,他都能闻的出来。这要被他抓到一次,挨打还是轻的,给我布置山堆的作业才是惩罚呢,做不完不给吃饭,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那你是如何判断乐善郡王擅于调香呢?”

莫磐狡猾一笑:“都说了,只要我一沾香料,师父他老人家鼻子就能闻的出来,作为弟子,不把老师的本事都学过来,岂不是太不肖了?更别提,师父可是不止一次的见过乐善郡王,想必,他老人家早就心知肚明了?那绮罗香当真精妙,我还跟师父讨论过怎样制作这样精妙的奇香呢。”

义忠亲王笑叹道:“你们师徒,当真是不务正业的翘楚,难道是生了一副狗鼻子不成?光靠闻的,就能判断一个人的底细?”

莫磐自信道:“您还没说是与不是呢。”

义忠亲王道:“不错,乐善,的确是孤的人。嗯,他应该是当年制作无极之毒的徒孙还是曾徒孙,孤不记得了,总之,他在此道上很有几分天分。”

莫磐八卦道:“我听说,擅于调香制毒的人因为常年接触各种毒性药材,身体都不是太好?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只得了定程一个孩子,是不是跟此有关?”

义忠亲王无所谓道:“孤怎么会知道?你还没说,为什么孤的目标为什么会是大皇子?”

莫磐回道:“这还用问吗?秽乱宫闱,这样的大罪,连累的肯定是大皇子的名声,他一个数不上的皇孙有什么好失去的?而且,这只是一个引子罢了,你是想做个试探,一是试探陛下对大皇子的容忍度,二是试探大皇子到底能用出多少能量,第三嘛,您或许还想试探试探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