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里,你说他见你做什么?别说是他,就连本王,也想跟你畅谈一番呢。”
莫磐黑线:“四叔,您就被打趣侄儿了。侄儿不是被囚禁宗人府,就是待在考场里出不来,从始至终都安安分分的,没时间没精力做事情呢。”
四皇子哼道:“你自己倒是推的一干二净,你倒是把这话跟里面那位说去?”
说罢,就一把把他推进了宫门里。
莫磐打起精神,去见这座皇朝曾经的二把手。
义忠亲王坐在庭院里的一把小马扎上,一边品茗,一边赏着庭院里唯一的一株植物丁香树。
这支丁香树不知道是不是新移栽过来的,还是常年疏于打理,枝干瘦弱不堪,在这个三月回暖的晚春时节,枝头也只稀稀落落的开了零星的几朵花,倔强的迎着朝阳吸收阳光跟雨露,绽放它最后的生命。
莫磐进来,给他行跪拜礼。
义忠亲王眼睛从丁香树上挪下来,看着跪在他眼前的莫磐,声音清朗,笑着说他:“好久没人给孤行跪拜礼了,你倒是实在。抬起头来,给孤看看?”
莫磐依言抬起头,跟他从小就神交已久的男人对视。
男人看了他良久,终于笑叹道:“好家伙,孤就说那老和尚等闲人看不在眼里,不成想竟是如此人物。说说吧,那老和尚平日里都教了你什么,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拆孤的台?”
莫磐老实回道:“师父没教我几年,就回京了。他老人家平日里只教我些读书作画,养护庄稼的本事,其他的就没有了。”
男人笑的更欢了,他道:“原来是天生的,看来孤是败给了天意?”
第163章
莫鱼躲在腥臭黑暗的船舱里,听着大船甲板上鞭子甩动和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抽打的是半途劫掠他们的人,被抽打的是她的师兄,刘传业。
那天,她跟刘传业告别父母,带着人出城回了柳树村,并没有多待几天,就搭上了去扬州的货船,谁知,这船并没有停在扬州码头,而是停在了距离扬州码头还有十多公里水路的一个小码头上。船老大给出的理由是扬州将军最近正带着军队剿匪,这船靠近了,说不得被盘剥一下,这一次就白跑了,因此,船老大说什么都不肯再靠近扬州码头一步。
两人无法,只好带着仆从在这个小码头下船,打算租几辆车马走陆路去扬州。
谁知,刚一下船,他们师兄妹就被走黑的地头蛇给盯上了。
他们先是人流冲击,刘传业护着她不让人冲撞了,不仅跟他们带来的仆从走丢了,就连行礼都没剩下多少。
等人流过去了,又有乞儿故意撞过来要偷他们的钱袋子。这个莫鱼熟,在莫家的时候,他们大哥经常跟他们玩空手套白狼的游戏,虽然她总是垫底的那个,但基本的警觉和眼里却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