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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如何投诚呢?”

冯左翼冷笑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不肯服软,罢了,老子早看不惯这些作威作福的大老爷了,甲二,拉出来一个砍了!”

一个汉子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吏员走去,手起刀落将那个吏员捅了个对穿。吏员捂着肚子栽倒在地,一会的功夫就气绝身亡了。

那些官吏们瞬间惊恐的离他远远的,扎堆颤抖着身子抱作一团。

这个时候,俞颂堂却是站直了腰板,他掷地有声道:“姓冯的,老夫叫你一声冯将军,是还将你当个人看,你要是非要做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畜生,老夫就当你叛国叛君,冯左翼,你可想好了,这一步走下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冯左翼哈哈哈大笑道:“姓俞的,少跟老子假惺惺了,咱们京里的那位陛下还能活几天还不知道呢,等新皇登基,老子就是从龙功臣,到时候老子封公做侯,说不得咱们还能同殿为臣呢,当然,前提是你跟老子一样,拿这座苏州城投诚,拥护新君才成。”

俞颂堂沉声问道:“新君是谁?!”

不等冯左翼说话,从外面进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他开口说道:“冯将军,你说的太多了。”

冯左翼转头一看,面露不以为然,却是客气道:“姓俞的不肯投诚。”

中年男人斯文笑道:“余藩台,你要知道,咱们之所以来好生好气的劝你投诚,是因为主上不想动刀戈,想为这苏州百姓留一个太平。余藩台作为苏州府的最高长官,只要您投诚主上,您仍旧是这苏州府的布政史,一切照旧,等主上登基为帝,您仍旧是忠君不二之辈,何必在此混犟,白白死上这么多人呢?”

俞颂堂不屑道:“藏头露尾之辈,也敢肖想做真龙天子?我呸!”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喝骂道:“不知好歹!”

说罢就一抬手臂,一直箭矢呼啸着朝俞颂堂面门而去,谁都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还说话的俞颂堂就双手捂着脖子仰面栽倒在地。

苏庭焕肝胆俱裂:“藩台!”

他蹲下身去看俞颂堂,俞颂堂‘嗬嗬’的两声,似是要说什么,可惜,他喉咙中箭,除了吐出几道血沫子,什么话也说不熟来,就死不瞑目了。

其他官吏大哗,有的已经悲哭出声了。

苏庭焕目眦欲裂的看着中年男人,厉声道:“如此酷戾之人,也敢说太平?”

中年男人却是对他笑道:“俞颂堂顽固不化,死不足惜,倒是苏参议,您可是要考虑清楚了,您是带着剩下的官吏们投诚,还是步这两位的后尘?要知道,您跟他们两位可是不一样的。这两位死了就死了,他们家里有兄弟儿孙可以顶门立户,您要是跟他们一样死了,可就真是万事皆消了,您的妻女又要靠谁呢?”

苏庭焕眼前一黑,他颤声道:“足下似是对在下了解甚多。”

中年男子笑呵呵道:“不算多,只是顺带着罢了。苏参议,在我看来,您可比他们两位加来还要重要的多呢。您要是投诚,说不得在下还得奉您为尊呢?”

苏庭焕惨然笑道:“一臣不事二主,足下多虑了。”

中年男子却是没有像刚才那样,一言不合就抬手杀了他,他失望道:“没能说服苏参议,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江南大势已去,还望苏参议能再考虑一下,莫要成为刀下亡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