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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磐皱眉沉思,给双胞胎起名,那得是七八年前的中秋了,在他刚得了朝廷封赏的时候。

他问道:“那个时候你还没来家里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氏答道:“其实,是太太自己不记得了。奴婢刚来的时候,曾听她说起过一次,随后就被太太吩咐要谨守门户,出门的时候尤其要做好遮掩。再者,再者,那段时间,我在村里走动的时候,曾见过王先生在村口徘徊过几回,只不过被宋先生的大管家阻回去了。因那时候不明缘由,我就没说,但也记在了心里。后来,每当太太出门的时候,十次里总有一两次能遇到王先生,王先生的心思,简直都大喇喇的写在了脸上,这样一对照,也就不难猜出前后因果。”

莫磐听的心里烦躁,这都多少年了,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他压着心情,继续问她:“后来呢?”

刘氏道:“后来,太太去扬州城,去庄子山上的时候也遇到过几次,或送雨伞,或修车轮,或解围难,但每次都是由我出面,太太对他都是视而不见,不假辞色,避的严谨。因王先生实在是个守礼懂规矩的人,几个月才遇见一回,又都是避着旁人,有时候连太太自己都不记得他们还遇到过。所以,这么多年了,我跟太太都没放在心上。还是前几天,大爷邀请王小公子来家里做客,又应了竹子的事,王家特意给太太下了帖子,太太才察觉出不对劲。”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帖子,递给莫磐。

莫磐接过这张表面淡雅实则骚包无比的帖子,打开看了一眼,扔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气,咬牙道:“继续!”

刘氏头低的更低了,继续道:“原先太太只将这帖子丢开了,连打开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只是今早大爷和小少爷们上学去后,太太无聊,我陪太太说话,先是说了小姐什么时候来信,又说了咱们庄子上现下正准备烧竹炭过冬,太太就突然想起大爷说的可以到书院后山挖竹子的事,然后让我找来王家下的帖子,打算看看帖子上是怎么说的,好去拜访一番。我找来帖子之后,太太见了帖子,前后一对应,太太才发现,这个出现了好几年的人,可能是书院的夫子,是大爷同窗的父亲!所以,太太就照帖子上说的,去了竹林赴约。”

刘氏用眼角余光看着莫磐变得铁青的脸,又道:“我琢磨着,太太是想去把话说清楚的,以免以后彼此见面尴尬。但实际上,他们除了刚开始见面有些局促外,后来漫步竹林,相谈甚欢。我见他们气氛融洽,就离的远了些,只听见什么‘青州莫氏、琅琊王氏、半老徐娘、不好’的话,然后,太太就掩面哭着离开了。”刘氏呼出一口气,心里念佛,可终于让她说完了!

莫磐低头看着自己手指,问道:“还有吗?”

刘氏道:“没了。”

莫磐沉默了会,轻声问道:“母亲是怎么想的?”

光听刘氏的复述,可以窥见王先生是个守礼的正人君子,否则,七八年的光景,一个大男人要真有不好的心思,他总能找到无数的机会作出些事情来。可事实上,要不是莫青鸾这次显露的痕迹太明显,让家里人都知道了,他到现在都不会发现这件事。

母亲呢?她是怎么想的?今天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母亲会为无干的人掉眼泪吗?

她是不是对他也有意?有没有?

莫磐发现,这才是他最在意的地方!

刘氏忖度着莫磐的态度,将心一横,对莫磐道:“大爷,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太太青春守寡,日子实在难熬,如今遇到一个心地赤诚的,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是,在太太心里,大爷才是最重要的,您的态度决定着她的下半辈子,在这件事上,您一定要慎重。”

莫磐呼出一口气,对刘氏道:“我知道轻重,母亲那里,还要劳你费心,多开解着她些。”

刘氏放下心来,轻快道:“大爷放心,奴婢定好好服侍太太!”

莫磐点点头,说了声:“我去给母亲请安。”就离开了。

刘氏自去安排晚膳事宜不说。

莫磐收拾好心情,只做无事发生的进了莫青鸾的院子,像往常一样,在院门口喊了声:“娘,我回来了。”就快步朝他娘的正堂屋走去。

此时,双胞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正逗他娘开心呢。小哥俩见他哥进来,背地里冲他哥眨眨眼,示意他们没跟他们娘说哥你早就回来的事。

莫磐冲他们笑笑,就听莫青鸾问他:“今天怎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