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也是如此。
江洐野本想发脾气,可见郁初冲他笑了笑,又瞬间熄火。
郁初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问他:“我们这样像不像白手起家一起拼搏的小情侣?”
江洐野被这个比喻逗笑了,脑子里立刻有了个主意。
有的人就是有赚钱的脑子。
他起身,对郁初说:“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你干嘛去?”
“去卖花。”
“我们一起。”
“不用,你好好休息。”江洐野刮了刮郁初的鼻子:“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多坐一会儿吧。”
江洐野记起来,这附近有个红酒主题会所,不出意外的话,进进出出的客人总有他认识的。
他本来想直接进去,可这会所很私人,不适合录制节目。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还真有个略微眼熟的面孔出现。
江洐野的记忆有个神奇的点,对他来说不重要、不在意的人,他根本不会花心思去记,可若是发觉对方对他有什么价值之后,被尘封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却可以被唤醒。
渣得明明白白。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前些年从外省迁到景城来的暴发户二代,虽然有点钱,可一直打不进去上流的圈子。江洐野本来是不可能记住这号人物的,但去年在某个拍卖会上见到过他,这人当时为了拍江洐野这边的马屁,花大价钱参与了郁心画作的竞拍,让他心情很好,便有了些微的印象。
这位暴发户二代,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巨型人偶,正想骂骂咧咧,就听见头套里头发出沉闷的声音:“我是江洐野。”
“哈?”
“江洐野。”
“谁?”暴发户二代觉得自己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任务规定卖花期间不得摘下头套,否则作废。江洐野只能耐着性子亮明身份,可眼前的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沉默了几秒,撩起袖子,露出里面的表,他指了指腕表,又指向自己。
暴发户二代又变机灵了:“江总?”
“嗯。”江洐野把所有的花都塞他怀里:“买不买?”
“啊?”他看看江洐野的装扮,又看怀里的话,再看不远处的摄像机,一脸懵逼。
况且他也没听说江氏破产的消息,可就是没想明白这搞得哪一出。
他下意识地问:“多少钱?”
想着关系到后头的经费,江洐野咳了一声,坑他:“99一支,一共188支,也就是18612元,给你抹个零,18600元。”
“啊?哦哦、好。”暴发户二代虽然没整明白,但是江洐野让他付钱,他就跟个提线木偶似的乖乖付了。反正这钱对他来说,还没一瓶红酒贵。
结束完了交易,也算完成了任务,江洐野摘下头套,拍了拍他的肩:“我记住你了。”
暴发户二代欣喜若狂,又问:“江总,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