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洐野低头嗅了嗅,睁眼说瞎话:“没有啊。”他的洁癖总能在某些时刻自动治愈,相当神奇,也很双标。
“我要洗。”郁初坚持。
“好吧,那一起。”
郁初摇摇头:“不要。”
毕竟是头一次,他还没脸皮厚到能坦然在江洐野面前做事前准备,但这个榆木脑袋估计是不会懂的。
见郁初坚持,江洐野妥协:“好吧,那我们各自洗。”他吃得太起劲,也出了一身细汗。
郁初这个澡花了不少时间,从内浴迈出脚步时,江洐野已经坐在床上等着了,直勾勾地盯着他。
江洐野将散发着浅浅清香的人拥入怀中,暧昧的因子在空中躁动,逐渐燃烧成剧烈的火苗。
他给郁初讲了一个童话故事。
从前,有个脾气暴躁却极其富有的恶龙,孤零零地游荡在人世间。某一天,恶龙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珠宝,寻觅到了一处隐蔽的洞穴。曲径通幽,窄而小。恶龙只是探了个头就被卡在洞穴处,他拿出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耐心和温柔,废了一番工夫才挤进去,到访堪比天堂的地方。
恶龙找到了一见钟情的王子。
细碎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甜腻又诱人。
恶龙将怀里的宝藏尽数交代出来,埋在洞穴的最深处。
漂亮的王子属于他,他也属于王子。
海水倒灌,空气咸腥。
江洐野不停地在他耳边呢喃:“好喜欢你啊。”
郁初颤着音骂他:“平时那么嘴硬,现在在床上倒是说得好听。”
就很狗。
江洐野不怀好意地顶撞他:“只有嘴硬吗?”
郁初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埋在对方颈窝,发泄似地咬了一口。
惹人怜爱的王子昏昏沉沉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郁初醒来时,只觉腰酸背痛,他一动,身后的人立刻黏了上来。
“我给你按摩。”
“嗯。”他享受着对方的照顾。
“还痛不痛?有没有不舒服?”
郁初感受到了清凉的触觉,隐约记得他睡着前江洐野帮他做了清理,还细致地上了药。此刻并未觉得疼痛,顶多是有些异样,他开口:“不难受。”
江洐野蹭了蹭郁初的脸:“初初好厉害,好会吃,那么大的都吃得下。”
郁初耳朵通红,咬牙切齿:“江、洐、野。”
“我表现怎么样啊?你给我打几分?”他老是被郁初怀疑不行,以至于对这方面十分敏感,执着地想要挽回颜面。
在郁初心里,与心爱的人做这种事,自然是满分。但他偏不想如江洐野的愿,也算是小小地报复这人床上床下两个样,淡然道:“也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