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董和江太太是客气的体面人,出声劝解了几句,奈何江洐野压根不听,再加上他自小被他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宠坏,是说一不二的小霸王,铁了心不把人赶出去不罢休。
郑达剑还记得当时的狼狈。
徐望轩绝望地瘫坐在地板上,静静抓住郑达剑的裤腰带,涕泗横流:“郑总,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我只是不小心得罪了江洐野的人,我不是故意的!其他的我不知情!如果他们存心整我,我肯定混不下去了!您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有今天的一切,我不能失去啊!!!”
“帮你?帮个屁!老子的地都自身难保!”郑达剑又用力踹了徐望轩一脚:“给老子去向江总道歉!你就是跪下磕头也得给我把人哄开心了!”
与这边的暴力、咒骂、讨饶所天差地别的,是沙滩上平静安宁。
江洐野不知道提起家里的事郁初是否会难过,但他的心却已经被紧紧揪着,只是不太明白这种心情叫心疼。但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很稀奇的念头,他想让眼前这个人开心。
跟郑达剑见了一面,他倒是猛地记起十来年前的小插曲。
“他来我家,竟然敢骂我的狗丑!我看他才是狗眼不识泰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赶出去了!”
“没人拦着你啊?”
“有啊!我爸我妈拦着,说让我对客人别这么没礼貌。我才不管。”
郁初想象了一下当初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那他也太丢脸了。”
江洐野把人逗开心的目的达到了,很臭屁地接话:“当然。”
郁初收敛笑意:“看来不可以得罪你,被你讨厌的话,下场一定会很惨。”
江洐野也收起笑,很认真地对他说:“只要你不触犯我的底线。”他早就发现自己对郁初特别宽容,但也没什么不好的,索性就此继续放纵下去。
“嗯,你的底线是什么?”郁初故作轻松,跟他开玩笑道:“我一定注意。”
“遵纪守法你做得到吧?”
还挺三好青年,郁初憋着笑点点头。
“还有,不要骗我。”
听到这,郁初笑不出来。
“就两点,很简单吧?”
郁初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我尽量呐。”
江洐野睨了他一样:“就这么简单的两点,还要尽量?”
郁初低下头,看手表转移话题:“太阳快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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