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当时,当陆俨压抑著这种惴惴不安的心qíng从淋浴室走进更衣间的时候,心不在焉的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此刻不远处一道几乎露骨的热辣目光正牢牢地锁在他身上──以一种,仿佛要把他拆吞入腹的可怕眼神。
直到他转身去给开衣柜的那一刻,陌生而qiáng烈的男xing气息带著狂野的气势和昭然若揭的yù望从背後牢牢包裹住他,那个曾经在梦魇里响起过无数次的男声乍然侵略耳膜,透著一份说不出的轻漫菲薄!
──陆俨,我们又见面了。
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陆俨背对著这声音的主人站在柜子前面,在叶少东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他甚至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全身肌ròu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僵硬紧绷起来的酸涩声音!
连带的,还能想起来三年前自己下身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被贯穿撕裂的极致痛楚,和当时几乎崩溃的自己痛苦哀求的láng狈和不堪
哪怕此刻身上还有一条泳裤遮挡在私密的位置上,可是身後那火辣辣的眼神像张无形铁网似的紧紧缠绕著他,他整个後背都在莫名的灼痛,下身也仿佛感觉不到布料的掩盖了
可他毕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走出象牙塔的大四学生了,这三年的时间沈淀了太多东西,他已经成长成了有经历也有经验的成年人,他想,他现在怕的只是当年那惨痛而耻rǔ的经历,而不是这个现在正站在他身後的男人。
所以他缓慢而悠长地深吸口气,qiáng迫自己不要发抖,尽量忽视背後的气息,使自己冷静下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叶少东看著这个他找了整整三年、当年一花瓶把他砸进医院待了大半个月的罪魁祸首,看著这个宽肩窄腰肌理匀称的男人,原本混杂著愤怒戏谑的眸子一点点的深沈起来
他看见一滴水珠从陆俨那没擦gān净的发间渗出来,滑过略显纤细的脖颈,沿著脊椎那挺直而美好的凹陷慢慢滑过,在那充满健康活力的蜜色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暧昧的水痕──
最後顺著紧致的腰线落进紧紧包裹住紧翘窄臀的泳裤里,叶少东甚至可以想象那水珠滑过男人臀瓣间那处深深的裂谷,最後给那处极其私密而诱惑的地方添上yín靡水渍的画面。
他不是纵yù的人,可这具身体就像三年前那样,如同上等的催qíng剂,让他哪怕只是看著,都本能地生出那些想要亵渎和拥有的原始yù望来。
叶少东这个人,从小到大霸道惯了,一旦对什麽东西动了执念,那就是不择手段势在必得。
就好像三年前他在斯诺克赛的过程中看上了陆俨,把人按在身下翻来覆去的一路从KTV折腾到酒店,後来虽然被陆俨跑掉了,但是他却能耐著xing子用三年时间来把这个人找出来。
如今陆俨自己撞到他这枪口上,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打断这男人的一对翅膀,让他──cha翅难逃。
所以叶少东看陆俨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囊中的所有物一样,霸道而放肆,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yù望。
而当他被眼前这几乎全luǒ的男人所诱惑而伸出手想要把那碍事儿的泳裤扯掉的时候,陆俨忽然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睛看著他,脸上是看陌生人的冷淡的表qíng──
这位先生,必须要提醒您,不声不响出现在别人背後是很失礼的行为。还有──我们认识?
是清慡而gān净的声线,压抑著愤怒的语气。
叶少东的脸色一下子就沈了下去,常年处於权力顶端而沈淀下来的威压一瞬间使周围的空气变得压抑凛冽,即使更衣室里开著空调,可身处风bào中心的陆俨还是没来由的觉得一阵yīn寒然後,他听见叶少东仿佛风雨yù来的低沈嗓音,带著嘲讽讥诮,冷笑著问他:不认识我了?呵呵,没关系。我想
他说著意味深长的挑眉笑笑,忽然就毫无征兆地动手了!
陆俨根本没想到他会立即有动作,根本来不及防备,一个闪身的功夫右手腕已经被叶少东抓住了,陆俨本能地左手握拳朝著叶少东的脸猛挥过去,夹著风声的重拳却被对方抬手稳稳地拦了下来!
叶少东手劲儿很大,陆俨双手被制无法脱身,想也不想咬著牙曲膝抬腿就往他两腿间那男人要害狠撞过去,不想却被男人一个灵巧的闪身避过去,而几乎是下一个瞬间,叶少东已经抬腿狠狠地撞在他小腹上,这一下叶少东几乎没留手,坚硬的膝盖顶在柔软的腹部,一瞬间陆俨觉得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疼的不可控制地本能弯下腰身,可在这一刻男人已经gān净利落毫不留手地把他的两条胳膊胳膊反拧到身後单手桎梏著,他被这个动作钳制,受叶少东力道控制不得已转过身去,关节韧带像是一起拉伤了似的让他疼的使不上力气,而在下一秒,男人已经从背後抵住他狠狠的把他压在了衣柜的柜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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