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之仪却觉得她心里已然活动了,他之前就骗过冷茹暄,觉得女子一头扎进情爱里,只消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她们哄的团团转了。
因此举起三个手指头对天发誓:“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所言非实便天打五雷轰。”
“干嘛发那么重的誓?”红衣女子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来:“你只要把她打发了就是了,做什么发誓,死啊活的?”
冯之仪急匆匆地赶回家,桐花一直在等消息,忙问他怎么样了。
冯之仪对桐花道:“已经有了一半眉目了,你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了给我。”
桐花以为他要拿了这些东西去打通关节,便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
冯之仪拿了东西匆匆忙忙出门去了,将其存放的到保险的地方,回到家里就写了封休书,叫来两位见证人,硬生生要把桐花休了。
桐花当然不肯,哭个死去活来,又歇斯底里的闹。
冯之仪早清楚她这些手段,说道:“你这毒妇,我忍你许久了!趁着我不在家,便虐待祖母。似你这样不孝的人,我如何能留你?!如今让你清清白白地出去,已经算给足你脸面了。若再不知好歹闹到公堂上去,看你如何吃得消!”
说完还踢了两脚。
桐花便吓唬他:“你别逼我,你的底细老娘清楚的很!”
冯之仪才不怕她:“有本事你就吵出来,看看有没有人信你!”
桐花满心愤恨,却不能说出口,毕竟那不光彩的事是他们两个一起做下的。真要闹出来,冯之仪一口咬定那东西是她偷的,她能怎么办?
不过桐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知道在这里纠缠下去没用,便擦了擦眼泪,把自己的衣裳行李都带走,去她一个干姐妹家暂住。
冯之仪休了桐花,只觉得神清气爽。
这是私塾的人找来,问他怎么这两天都没去。
冯之仪此刻志不在小,干脆把馆给辞了。
第二天将那一匣子金银首饰都带着来到散仙园。
他说要找红衣女子,一个小丫鬟便把他领到了一间屋子里。
红衣少女在屏风后,只看得见一个朦胧又窈窕的影子,慢声说道:“我还没梳洗,不想见人。”
冯之仪惺着眼说道:“这些东西算是我给你的聘礼,家里那个烧火丫头,我已经把她赶出门去了。”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会跟公子说的。”红衣女子道:“忘了告诉你,我叫红衣。”
冯之仪是个贪财好色的人,但他也知道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
如今他要攀高枝儿,自然得下血本。
他走了以后,红衣女子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笑眯眯对着屏风后的人说:“出来看看可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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