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杨胖子这样的刁民也都俯首帖耳,一派顺从。
墨童上前说道:“公子,小的把史大人请来了!”
那县官到了跟前连忙向司马兰台行礼,赔罪道:“下官不知将军大人驾临,迎接得迟了,还请恕罪!”
司马兰台挂名左将军,这县官因此才称呼他为将军。
原来,司马兰台早就让墨童拿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去见县官了,那信上有他的印章。
在官场混的人,有谁不知道司马家?
司马兰台虽然挂的是虚职,但那是因为他不愿做官,并非不能。
寻常人想要做个三品以上的官简直比登天还难,但对司马兰台而言却是唾手可得。
众人更傻眼了,他们原本以为这俊美得如仙人一般的年轻公子是个郎中,谁想竟然是位高官。
“不必多礼,也无需以官职称呼我,”司马兰台指着杨大嫂说道:“他们孤儿寡母本就可怜,又蒙冤受屈,需得你这父母官来做主。”
“公子放心,下官必定要为他们母子做主。”县官一脸严肃地说道:“绝不许有人在本官治下受冤屈!”
杨胖子听了忙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大老爷啊!小人也不是存心诬陷嫂嫂,她的肚子大了起来,小人哪里知道是病!想着杨家的名声和我那死去的哥哥,一时气愤难当,才会做下错事!求大老爷开恩!”
这杨胖子十分会演戏,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扇自己的嘴巴,不知他底细的都以为他真的痛改前非了。
“嫂嫂!你受委屈了!兄弟当着大老爷和众人街坊的面给你赔礼了!”杨胖子又对着杨大娘子哭求:“你大人大量,就饶了兄弟吧!”
“蔡神医,当初你给我诊脉,说我怀了私孩子,如今怎么说?”杨大娘子没理杨胖子,而是质问起了蔡神医。
“的确是老夫误诊了,”蔡神医也没的推脱:“向你赔礼,你说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
“公子,你看……”县官看着司马兰台问道:“他们自愿达成和解可好?”
“我有话要问,”司马兰台还有事情没弄清:“杨大嫂,你这三年中可离开过这里?”
“回公子的话,民妇哪里也没去过,甚至没出过这县城。”杨大娘子说。
“你从何时开始患病?”司马兰台又问:“可接触过不洁的水吗?”
“这……”杨大娘子仔细想了想:“病了有半年了,起初只是乏力恶心,爱出冷汗,后来肚子就大了。我平日里都喝家里的水,水也是烧开了的,不喝生水。”
“这种病的病源存在水里,但这地方应该不会有才对,否则不会只有一个人患病。”司马兰台道:“你没离开过这里,如何会得本地不该得的病?”
“公子,那蔡神医有问题,他必然会治这种病。”苏好意悄悄对司马兰台说:“就叫县官审他,一审一个准!”
刚才她留心看蔡神医的神情举止,众人都躲远的时候他原地不动,并非不怕染病,而是清楚这种方式不会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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