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艾芙就像一只警惕的小兽，随时都会攻击想伤害她的人，但现在艾芙周身的气质都平缓很多，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和自信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安娜对此感触是最深的。

其他人，包括公爵大人都是看着艾芙一点点进步，唯有她这半个月除了一号家宴那天短暂见过一面后，从来没主动来找过艾芙，更没有关心过她这段时间的动态。

安娜拉不下脸。

一想到艾芙，她就会想起那天丈夫在那么多人面前下自己的脸。

长这么大，安娜还是第一次这么丢脸！

偏偏让她丢脸的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的亲女儿，安娜怎么能不生气。

不过再气，安娜还是知道轻重的，这次小考也是她主动要求过来，想着自己要严格把关，至少不能让艾芙在半个月后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安娜从小接受贵族教育，其他方面不敢说，但在这方面她信心满满！

“好了，开始吧。”

公爵大人也不说客套话，一声令下，七位老师中的一位就率先出列。

“艾芙小姐，请阐述星耀历438年至440年，卡佩家族的三件大事。”

艾芙几乎没有停顿，瞬间就有了答案：“438年6月15日，沃隆·卡佩宣布……”

“艾芙小姐，请说明丝纶、月纶以及棉纶三种布料的区别。”

“丝纶手感摸上去如水，光滑程度是三种布料中最高的……”

“艾芙小姐，请鉴别这块绿宝石的品阶。”

“光透感七级，但色系不均，有轻微沉淀，品质在A7-A8之间，市价不超过三百万。”

……

这场小考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从问答考到动作，包括实操，艾芙就像一个陀螺似的，刚答完一题，紧接着下一题就来了。

完全没有休息和思考的时间，换做一般人，恐怕答到一半就要奔溃了。

可艾芙，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露出过为难的表情，腰背也都一直都挺得很直。

就连本来想挑刺的安娜夫人，脸上都忍不住露出赞许的表情。

“时间到！”

随着这一声，七位老师齐齐后退几步，将被他们包围的艾芙露出。

七人都是资深老师，教过不少贵族，有蠢的也有聪明的，艾芙说实话并不算最聪明的，但论刻苦，她绝对可以排第一。

一个十五岁，从前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女孩，在短短半个月就能达到这样的程度，简直不可思议。

“最后一题。”

然而小考并没有结束，卡佩公爵亲自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当你的利益与卡佩家冲突时，你会怎么办？”

这话一出，几位老师暗暗交换了眼神，这题可不好答。

选自己利益？那不是找死！

选卡佩？一个刚姓卡佩半个月的人这么说，虚伪！

艾芙沉思一秒，目光毫不退缩地对上卡佩公爵：“选我自己。”

七位老师和安娜夫人脸色都微微一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艾芙会直接斩钉截铁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