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山
他叫慕岩,他叫的人叫金小山,可她的名字,是左兰兰。
今天,是他和她结婚的日子。
没有喜宴,没有婚礼,没有新房,只有一张结婚证,上面的两个人,她的二分之一在靠向他,而他完全像是布景。
就连他们缠绵的房间,都只是一间客房,他的主卧,她没有资格睡。
他娶她,她知道原因,不过她没有问,自取其rǔ的事儿她不怕,她现在活得就是一具行尸走ròu,她更怕的是,她自己打碎自己的梦。
浴室内哗哗的水声四起,在他离开她的第一时间,他就选择去洗掉她的印记,而她却反复的摸着自己腿间的晶莹,她不舍的擦掉。
慕岩爱金小山,这个事qíng,她从嫉妒到面对,到无可奈何。
她怨么?不怨。
她恨么?也不恨。
如果说这世界上最理解慕岩的爱的人,莫过于她左兰兰,她们又何尝不是一种人?
死不要脸的执着,下贱下作的付出。
这样的爱,累么?
慕岩很累,左兰兰也很累,累的是她的爱无人接收,她的爱人依旧孤寂。
天上的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这一切在左兰兰看来是那么的轻松,是不是人在高处就没的那么累了?
突然没来由的心生一种想要无力取闹的想法,拉开抽屉,拿出那个曾经让她痛不yù生的枪,直到现在,她的手还在发抖。
光着脚踩在地上,左兰兰第一次认真的看自己的脚,她的脚真好看,纤瘦而大小适中,在监狱的时候,那些女犯人常常恶意的去踩她的脚。
可她痛着,也骄傲着,因为她们的羡慕和嫉妒。
就像爱上慕岩,就算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她依然骄傲着,为他的优秀,为他的出类拔萃。
左兰兰现在有些恶趣味的想着,幸好这是一间客房,这浴室的设计过于简洁了,所有的开关还都在拉门外。
隔着朦胧不清的磨砂玻璃,男人的jīng壮身形她看的很清楚,想着这就是刚才驰骋在她身上的男人,左兰兰笑了出声。
很甜,很甜,前所未有的甜。
里面的男人对周遭的东西太过敏感,当他转过身拉上浴帘的时候,左兰兰就知道他已经发现她了。
可她还是要继续胡闹。
手指触着开关,闭,合,闭,合。
浴室内的灯被她晃得一闪一闪的,里面终于传出了不耐烦的男声。
别闹。
呵呵,今天他的态度蛮好的,居然没有滚字,她以为他会愤怒的跟她说滚!
她真的下贱了,居然期待这样的待遇。
继续,闭,合,闭,合。
你可以去隔壁洗。
呵呵,隔壁,他知道他说的隔壁还包括着他的房间么?
她这是被获准可以使用他的卫浴了么?
左兰兰,今晚果然是你的lucky/night。
她不管,她就是要胡闹。
继续,闭,合,闭,合。
说你爱我。
她从爱上这个男人起,就没有过自我,从来没有,她就是要自我。
别闹。
慕岩过于沙哑的声音,已经饱含了怒意,就再濒临崩溃的边缘!
说你爱我。
她不怕他,她从来就不怕他,她怕的是他厌恶的,可现在已经厌恶至极点了,也不差这点儿。
左兰兰
其实浴室内的慕岩并不若左兰兰说得那般,他其实今天之所以对左兰兰态度不错,因为他多少有些愧疚,就算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是小山,他也不该这么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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