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有不信邪的,咋就那么倒霉,刚逃寝就碰上老师!
老师,你哪个学校的?
这为首的小年轻的一番话,叶安袭才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就看见其中一个小huáng毛穿的t恤上似乎有一排小小的h大的校标。
呵呵,对,她差点忘了,宗政贤曾经是h大的讲师,不过他这一身行头,稍微实货一点儿的,都不会这么认为。
宗政贤的身高本就比一般人要高上几分,再加上站的笔挺,只迈步过去,就用气质震慑了那几个学生。
叶安袭在心里想着,宗政贤这个人,就算穿了布衣穿到了古代,也不像个种田的人,最少也是个5678阿哥一类的皇亲国戚。
也不知道这威风是不是天生的。
h大学生处,刘铭chūn。
话不多,但出口便有威慑力,上过学的都知道,得罪课任老师,大不了挂科挂科再挂科,补考补考再补考,可这学生处这地儿,想找你个麻烦,倍儿轻松个事儿。
这一看这义正言辞的,再一听这都报上的大名儿了,还能有假的么,几个小青年连忙。
老师好。
老师再见。
一系列的虚伪,一溜烟儿的都跑了,要么说大学生是祖国的花朵儿呢,瞧嘛,多识时务,全都是俊杰~
这一幕一散场,叶安袭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刘铭chūn?
这男人还真是jian商,坑蒙拐骗都不眨眼,连留名蠢这么烂的点子都被他翻出来使唤,偏偏还用的这么明白。
谢谢你啦,刘老师,多亏了你,要么这些不知深浅的孩子不还得闹起来。
这老板满脸的谢意,宗政贤也没怎么拒绝,反倒是瞄了一眼上面吊着的电视,反口问了一句。
那样生意会好很多。
他是商人,对别的事没有好奇心,但对这种绝对的贸易悖论却很质疑。
老板憨厚的摸了摸后脖颈子,也挺实惠的跟宗政贤唠上了。
要说也没啥不能说的,我老伴儿啊天天都得因为这电视骂我,说我偷懒,不gān活,天天就抱着电视过可这人
说到这,老板憨厚的脸上就写了几分悲伤,声音也似是哽咽。
可这人,说没就没了,我现在就后悔我咋就没好好看看她,天天看那盒子里的别人儿过什么瘾!那老冤家走了3个月,说真的,我一眼电视都不想看
这话说到这,整个空旷的小点儿里都像是染上了点低落,宗政贤和叶安袭不小心对视了一眼,心里头都有几分感触。
要么我就说,小两口年轻儿的时候可少闹别扭,这等到人没了,后悔都没地方
这老板话就说了一半就转过身回了后厨,叶安袭的角度看的清楚,他一个人在偷偷的抹着泪。
死者长已矣,人这一辈子其实并不长,活好了几十年,活不好了十几年,几年,今儿个在路上,明天还是在路上,那停下来的时候,谁不离不弃的站在你身旁呢?
那些儿女qíng长的事儿在命运面前多么渺小,如果明天都死了呢?
那回忆过去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日子,每天计较一些有的没的,这样的日子其实挺无聊的。
这一小段cha曲,却在两个人心里都有着不小的震撼。
叶安袭,咱们好好的,行么?
看着那个女人清灵依旧的眸子,宗政贤的话说的很淡也很轻,像是怕被一阵小风儿就chuī走了此时此刻的安详。
浓密的长卷随便的发扎起了马尾,这样的叶安袭看起来很俏皮,像是个jīng灵一般让他猜不到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以为她会继续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却不成想
宗政贤,看来你真被我气炸了。
等那女人的手抽了张面纸朝他伸过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貌似又留鼻血了
该死的,真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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