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是女人,但是这样一丝不挂,也确实有些尴尬,不过左兰兰本就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寄人篱下,她也没那么多说法。
只不过被这女的直勾勾的盯着,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天体,没办法,但凡挂上一个布丝儿,她就睡不着。
金小山,你看够没?
她左兰兰虽不是什么huáng花大闺女,这么被盯着也觉得奇怪。
今晚我想睡你这。
关上门,叶安袭不想再回头去看那个沙发上让她恶心的缩影,虽然跟左兰兰睡觉也是蛮怪异的一件事儿,不过总是能逃开骚扰的。
我能拒绝么?
回答她的是绕过她自顾自的爬上chuáng的叶安袭,左兰兰耸耸肩头一歪,眉一挑,她也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一张chuáng,一张被子,不足0。2米的人工无影隔断,chuáng上两个喘气儿的女人谁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两个能在一张chuáng上躺着。
所以,不约而同的,她们都失眠了。
左兰兰,如果是你,你会介意么?
叶安袭知道左兰兰听见了她和宗政贤的对话,声音那么大,屋子这么旷,怎么能听不见。
如果当初你跟慕岩真的发生了什么,金小山,我现在会捅死你。
静谧的夜里左兰兰的语气淡淡,却像是潜藏着一种认真的执着,叶安袭知道,这个女人说的不是玩笑。
只不过她跟慕岩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为什么?
斑驳的月光透过窗纱映she进来,叶安袭虽然没有明说,可就像是认识已久的朋友一般,左兰兰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可他妈的就像是先天带来的一种瘾,戒不掉的,我为了得到他变得下贱、堕落、疯狂,就算他玩弄我、伤我、甚至杀了我,我胸腔里的这个东西还是向着他呵呵,很贱,是吧?
如果不是这样的夜,黑的可以遮住所有的羞耻,左兰兰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掏心掏肺的话,更不会对着金小山解剖自己。
为了爱上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却仍然的执迷不返,如果现在太子需要她,她依然会义无反顾的匍匐他的脚下,这样卑微的爱,与生俱来。
这样偏执的感qíng,不知道为什么在叶安袭现在听来,反而心生出一种羡慕,别管她走的多么生硬,至少她的方向始终如一,好过她一般的原地踏步。
左兰兰,你很可爱。
叶安袭的语气很轻缓,也很认真,从以前,除了雷婷的那张脸,她其实没有真正恨过左兰兰,她的邪恶出发点很单纯,执着的爱qíng没错,错就错在她用错了人。
金小山,其实我也不懂,明明你骨子里就冷血的不懂爱qíng,为什么他们都对你那么认真?
她听见了刚才那个冰山一般的男人深入骨血的表白,那样的真挚,可这个女人却全然断章取义。
她懂爱么?
还有那个她爱的男人,为了她洗尽铅华步入正途,却又因为她复仇而再度堕入魔道。
凭什么?
这是左兰兰牢狱三年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她输的不明不白。
我也不懂。
叶安袭说的诚恳,她不懂,确实不懂,敏感让她过度的自我保护,每每遇到问题就会用冷漠盖住一切,其实她不勇敢,她只是善于逃避。
你为什么不爱慕岩?
如果太子对金小山的爱能分给她一半,她一定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为什么她金小山却始终无动于衷?
叶安袭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一句话反问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爱冷然?
呵呵
释怀的一笑,一个答非所问的反问让左兰兰找到了彼此的契合点,是啊,有些问题,她也说不明白。
也许金小山的魅力就在于让人无法得到,得不到的总是好的,不是么?
同处一个环境之下,这边的房间显然没有那边的来的轻松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