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晚饭,还是左兰兰做的,从摘菜到备菜,叶安袭多少要进行地主之谊的帮忙,可这不伸手也就罢了,一伸手却让左兰兰从头嘲笑到头发丝儿。
金小山,把你当做qíng敌是我一生最大的失误。
麻溜儿的咚咚锵的切菜,铛铛铛的炒菜,jīng致而可口,左兰兰还真是个厨艺的个中好手。
不过叶安袭百无聊赖的扒着蒜,嘴角一抹偷笑,她发现自己真的变坏了,其实她虽然笨,但不至于那么蠢,可在这习惯争qiáng好胜的女人面前示弱,反而还能驱动她的斗志,这样一顿饭,她就不用伸手了。
这是懒人和米虫的攻心计。
不过这左兰兰还真是个努力上进的女人,这一手厨艺想必是为了慕岩练就的吧,可当事人却从来不时个中滋味,当年的岩,只是一味的看到了这个女人的骄纵和任xing,其实很多付出都被这些荒谬的表面淹没了。
有太多感qíng经不起误会,也经不起猜忌,人生很短,也许过了某个阶段就再也没有机会下一个阶段了。
叶安袭的思维挺简单的,其实从头至尾她没想过跟宗政贤就这么再见了,只不过她心里的这个郁结不亲自解开,接下来的日子也不见得多风和日丽。
不出一会,几道家常小菜就上了桌,虽然素食居多,可吃的ròu食动物的叶安袭和容烨确是很开心,左兰兰则是一餐都脸色怪异的看着这两个大食怪。
怎么这俩母子比吃了三年牢饭的她还要饥饿
化悲愤为食量?
算了,也许这么理解她心里好受些,看着金小山也受着感qíng的困扰她心里就慡几分。
饭后,左兰兰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哪门子的疯,不只收拾了碗筷,还习惯xing的刷了碗。
等都gān完了,看见沙发上栽在一边看电视的叶安袭,她就全身不慡了,怎么觉得自己像个保姆呢?
气的左兰兰jiāo代都没jiāo代一声,摔了门就走了。
在牢里那么多年,被关禁闭的日子也是有的,看着那个电梯,她就不想一个人去坐,索xing就走了楼梯。
可却没想到,刚出楼梯间就看见了那个让她一直没脸见到的人。
兰兰?
包裹的严实的黑衣男子看见左兰兰就摘下了大黑墨镜,看着瘦的就剩一把骨头的女儿,不可思议的全身颤抖。
爸。
从她明知道是那个男人设的套让她钻,她还要去主动自首的那一天,左国政只狠狠的给了她一个巴掌,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见过他。
在牢里的狱警的讥讽里,她也知道爸前几年就被bī的内退了,得罪了宗政贤,得罪了慕岩,他又能在警界混上几年?
她对不起他,也没脸见他。
三年后再见,一如三年前。
啪!
没出息的东西!
狠狠的扇了左兰兰一巴掌,左国政气的肝颤儿,这里这一层就他妈住着一家人家,就是宗政贤这一家儿。
他可没错看兰兰是在那间屋子里出来的!
左兰兰没出声,脸上也不觉得疼,这些年在里面受的罪比,这一个巴掌太轻了。
可这一个巴掌打醒了她,总觉得三年不见爸爸的眼睛里像是多了某种更为森冷偏执的东西,再一想此时此地,左兰兰才反应过来。
爸,你在这里做什么?
想着上次只是装个小孩在袋子里就几乎要了他恨之入骨的男人的半条命,不过那次他只是试一试,可却因为那个女人坏了整件事儿,这次他没有那个傻子能指使了,只能自己冒险试一试。
仕途和官运,家庭,什么都他妈没有了,他要那个男人跟他一样的结局!
兰兰,你要还当我是你爸,就跟我做件大事儿。
什么事儿?
我要绑了那个孩子
门外的一切都没有传到门内,容烨吃了饭之后因为找不到酷酷姨还挺失望的,又看妈妈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自顾自的跟爸爸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不过爸爸的声音好像痛苦又兴奋似的,那种感觉好怪啊,小容烨却找不到原因。
等叶安袭给小容烨洗好了澡,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这夜晚的安静,才让她才有足够的空间去梳理那未完待续的纠结。
那种不信任确实让她心寒,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梦不过是自己那么认为而已,其实一切都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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