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叶安袭?
(爸爸,你脸好臭~)
(儿子,你爸现在是jīng装雕刻品,艺术着呢~哈哈~)
(哈哈~)
明显那边的电话是无意识被接起来的,宗政贤拿着电话的手僵住,听着电话那段昨晚那对安静的母子开心的笑着,心里像是火烧一般的疼痛。
他以为昨晚的温馨是三个人共通的暖意,却不想从头至尾都是叶安袭给他的一场安慰罢了。
想起昨天那个大家拼命想热却始终温润的场面,原来不是温馨,不过是单纯的热不起来而已。
其实掰掰手指算起来,他跟叶安袭加起来相处的日子也就3个月而已,而他们的感qíng是3年,昨天那一幕,凭男人的直觉他就知道容爵对叶安袭绝对不是一般的感qíng,而如果不是叶安袭那明显的抗拒,他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还能控制自己去相信她。
宗政贤一直没有收线,电话那端的三个人一直嬉笑怒骂的让他头疼,意志不住的嫉妒很愤怒往头上冲。
但愿,一切都如表面一般纯洁,但愿
叶安袭,不要骗我
十指咯吱咯吱的攥拳,怒气喷发,宗政贤抓起写字台上的过大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的砸到地上。
铛!
地板瞬间被大力的冲撞,砸出一个坑,秘书办总政秘书听见声音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总裁
滚!
刚刚还一副仁信企业家的形象的总裁,这一刻的厉声厉色可是吓坏了这见过多年世面的总秘,那抑压不住的怒气就像是地下世界的不速之客,yīn戾的让她落荒而逃。
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写字台上,直到拳头砸的发麻,宗政贤才觉得自己似乎火气大了些。
看着写字台上那个自己带来的小盒子,人也安静了起来。
拆开那个包装jīng致的小盒子,那个紫檀木的小棺材看上去有些讽刺。
就算他知道这是那个男人的玩笑,也依然爱不释手,因为这是儿子送给他的,自欺欺人的说,从某个角度,也可以解释成升官发财。
拿起一块鹿皮布反复的擦拭小棺材,直至发亮,嘴角一撩,他觉得自己的qíng绪太不受控制了。
他要调整一下,叶安袭那样的xing子是容不下任何不相信的,尽管他疯狂的在乎一切,嫉妒一切,可三年前这一场错误的开始确实是他自己,怨不得任何人。
嗒!嗒!嗒!
一滴滴的鲜血滴到那紫檀木上,像一朵朵绽放的彼岸花。
手背一擦,宗政贤才知道自己流鼻血了,自嘲的一笑,这火气还真是大。
似乎来得有些没有意义,这样的一面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宗政贤,你是谁?
抽出纸巾,想要止住鼻血,却怎料越流越多
铃铃铃!~
随手一划,接起电话,是叶安袭。
主席,忙完了没?
似是沾染着刚才的笑意,叶安袭也轻松的打趣着宗政贤。
仰着头,鼻血从鼻腔反至口腔,让宗政贤的一字回答听起来有些呜咽。
恩。
那主席什么时候有时间微服一下民间,照拂一下饥饿的百姓?
轻松,惬意,处处充满着阳光的味道,这是叶安袭么?
如果不是对她的声音熟悉到骨子里,宗政贤都怀疑电话的另一端是另外一个人。
或者说,跟容爵在一起的叶安袭一直是这个样子的,那样所谓的叶安袭式的压抑,只不过是针对他而已?
láng狈的擦着流着的鼻血,宗政贤尽量保持着说话的正常,也许是抬头时间有一会了,血也渐渐的止住了。
想吃什么?
涮ròu吧。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其实宗政贤很想问她,你上午去了哪儿?为什么会和容爵在一起?
可这些话都是不信任的开始,他不会蠢到去破坏这得来不易的安宁。
不用,北纬路寿长街二号,洪运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