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被包扎成一条的男人一直眉头紧皱,叶安袭伸出了食指轻轻的帮他揉着太阳xué。
这么重的伤不知道多久才会好。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惹得叶安袭有些不悦,回头看着这些便衣的警察,没有好脸色,先推门,再敲门,不觉得这样等同于不请自来么?
容呃打扰了。
洪队长先跟叶安袭打了招呼,但显然,对叶安袭所有的印象还停留在昨夜的容宅,上下扫了一遍叶安袭。
算是个美人胚子,可这年头美人多了,这女的还真是厉害,在这两个顶级的权贵中被共享还能如此如鱼得水。
对于他的明里暗里的打量,那种蔑视一目了然,叶安袭十分不悦,漠然转身,无视他的招呼。
二少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样的泛泛的话,叶安袭嗤之以鼻,在外面不是应该问过医生了么,扫过一眼那些沉不住气的小警察开始拿录音笔出来,就知道是来录口供的。
如果是寻常人,一定不是这个态度,可chuáng上躺着的是宗政贤,是一个跺一跺脚,就能决定他们将来命运的人。
如果这次不是警队的行动迟缓,宗政贤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叶安袭对这些警察,从小到大都一如既往的讨厌。
看不见他现在的样子么?还能做什么?
这一场联合追捕下来,宗政贤受伤了不说,就连逮捕宗政华不过是慕岩找人丢到市局门口的,不过,估计今晚的新闻就会播出这些人缉捕变态逃犯的惊险历程。
站起身来,叶安袭极为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请你们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这一说,洪阳也在这一众小辈里挂不住脸了,他好歹是个大队长,轮得着她来扫地出门么?没再给她面子,直接暗讽。容太太,我们也不过是来探病的。
宗政二少的房间里的女人是容太太,这样的话题,让这病房的小警察和护士们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不过她的私生活还轮不到他来置喙,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毫无温度的道。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
还有,别叫我容太太,我们没有离婚,我还算她老婆。
啪!
一个转身,关上了门,没再看那一群乌合之众。
等再回房时,chuáng上的宗政贤,正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再看,虽是疲劳,还真没有大夫说的那般迟缓的感觉。
叶安袭心理还算安慰,宗政贤如果被打坏了脑子,也许清醒的时候他自己就会想死。
你醒了?
叶安袭边说边走过来,看他再睁开的眼睛还是充满了猩红色,伸手就去探探宗政贤的体温,外伤最怕发烧了。
宗政贤一句话没有说,却在她的手刚触及他的身体的时候,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猛拉着她。
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叶安袭就就倒了宗政贤身上。
呃
一记低喘的闷哼,叶安袭怕压坏了他的伤口,要起身,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样一身伤,还这样动手动脚gān什么!
别动,让我抱抱你。
粗哑的声音,gān涩的紧绷,却像是沾染了夏末的微风,软的不像是这个男人会发出的声音。
他的手不再有力,瘫软在她的身上,叶安袭其实可以轻易挣扎的起身。
但很没出息的是,这样一句话,却让她像喝醉了一般,瞬间瘫软做一团。
像是劫后余生的疲倦,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紧,却一直贴合。
两相安静
意识像是搅拌机一样的混乱运作,全身酸痛的相似肢体分离,可身上的温香软玉却来得真实。
叶安袭没事
追溯到意识的临界点,昏迷前的一刻,看见叶安袭的一瞬间,他还以为这是做梦,可这个梦却太清晰,太清晰。
等等!
等等!
好像缺了点什么!猛然脑子像是有什么使劲儿的往出钻
宗政贤,你听着,你必须活着,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你还有儿子!
容烨是你儿子!
容烨是你跟我的儿子!
一声一声的声嘶力竭,这一秒像是犹然在耳,宗政贤身子一僵,声音都有些颤抖。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