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楼下餐厅里准备好晚餐的三个人看着容添抱着她下来的时候,叶安袭吓了一跳,二楼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容添,喜欢我的礼物么?
看着容爵的一脸恩赐般的写意,容添只是眼神猩红的扫了一眼他,冷冷吐出了一句话。
你不该绑她。
而后径直抱着那个被他衬衫包裹的女孩离开。
弟弟走了,生日宴也没了,容烨只吃了点东西,就闷闷的回房睡觉了。
叶安袭哄了儿子入睡之后,就拿了一瓶洋酒,在二楼的半敞式的小花园的摇椅上蜷成一团一杯接着一杯的饮着。
死命的敲敲自己的头,她有时候想着甚至希望自己喝醉了,好去直接躺下睡觉,可天不遂人愿,越是买醉越是贵,除了一杯接一杯下了肚,却依旧清醒如常。
只要世界一清醒,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冷脸的,臭脸的,傻兮兮的,难得一见的笑脸的。
想着他信誓旦旦的跟她说。
我等了你三年。
想着他一脸认真的对她讲。
搬来跟我住。
不是说要一起生活么?那现在这般莫名其妙的不闻不问又算什么?
徐徐的微风和朦胧的月亮除了伴随着她的惆怅,解决不了她心理的任何纠结,仰头饮下这瓶里的最后一点残余。
想起身再去取点酒,却被突然而来的容爵,夹住了双腋一下抱了起来。
喂!gān嘛?
也许多少有点醉,今天的容爵看起来竟然没有任何的戏谑成分,沉着的不像是这个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更是让她想起了那个男人。
不许学宗政贤!
宗政贤!宗政贤!
这女的满脑子的宗政贤!
看着这样借着酒撒风的叶安袭,容爵这样千年难得生气的脾气全都发作了!被一个男人弄成这个样子!
你配是我容爵看上的人么!
他这几天都看她不顺眼,那故意堆彻的和谐多假!
像拎小jī似的把叶安袭径直甩到花园下,她的整个身子就吊在半空中,全部仰仗容爵的一双手才能固定。
凤呼呼的灌倒脑子里,chuī得叶安袭瞬间清醒,死命的蹬着不着地的双脚,咬牙咒到。
容变态,你疯了!
暗夜的风chuī着容爵不羁的几绺碎发,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在自己手上挣扎的玩具。
叶安袭,你要是活腻了,我现在就成全你,没准我一个兴奋还真就陪你跳下去了。
叶安袭没有心qíng陪他玩这种youjump,Ijump的恶作剧,抬头死命的瞪着容爵,却被那双难得认真的狭长眸子震慑住了。
叶安袭,如果你想好好的为自己活,就求我拉你上来。
一字一顿,容爵的声音在这个夜晚像魔咒一般进驻叶安袭的灵魂,像是片刻须臾间打醒了她。
是啊,叶安袭,你在gān什么?
为了一个男人患得患失的有意义么?
你还有儿子,有弟弟,有将来无数有可能的人生,你现在这样是在gān什么呢?
像是倏地雷击般的通灵,叶安袭抬头看着他道。
容爵,拉我上去。
一字一句,平静而坚定。
第二天,正午11点。
四周暗红色的窗帘,漆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屋子里的空调只开到零下20度,森冷的像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窖。
忽地窗帘被拉开的一个小小的角,阳光she进来,让chuáng上睡觉的容爵像是被法器镇压的僵尸,极为痛苦的揉了揉眼睛,再看看窗帘下角的那个小小的身体。
又无奈的用被子遮住了头,这小子,一大早怎么就来闹他,刚昨晚上刚搞定他妈,才睡没多一会儿,很困。
容烨哪管这么多,越想昨天的大party一点都没实现,他小小的心灵就越受伤。
一个小虎跳跳到容烨的黑色大chuáng上,一把掀开被子,也不管爸爸那看着他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奶腻腻的抱怨着。
爸爸,我还想过生日。
如果说这些年,叶安袭是容爵的玩具,那他容爵就是容烨的玩具,这小娃子有无数制衡他妥协的法宝。
所以才40分钟后,粉红似白的容烨就一手牵着眼圈发黑的叶安袭,一手牵着脸色苍白的容爵,站在了游乐城的门口。也许今天是天气好,游乐场门口人山人海的,像是不花钱就能玩一般。
看着容烨一脸兴奋的吃着妈妈刚才买的七彩棉花糖,容爵只好被打败的排队去买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