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家的举门qiáng势,会给他这唯一的曾孙转换身份的缓冲么?
三年了,她和他真的还能有机会走到一起,共同生活么?
在一切她都不确定之前,她真的不想把这一份不确定也枷锁在容烨的身上,作为妈妈,她不想让他受到一点点不可预计的冲击。
三年前是她提出的离婚,不论结局如何,三年后她自问没有资格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不是一句简单的我回来了就可以圆满的问题,男人的占有yù之qiáng大可以解释所有的问题。
他的坚持,他的等待,他的执着,究竟是因为是她叶安袭,还是因为被一个女人主动放弃后的执着呢?
所以面对宗政贤的质问,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叶安袭还没有转身,小手就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直接贴在额头上,声音沙哑而夹杂着一丝怨怒。
我在发烧。
宗政贤都有些自嘲,他竟让有一天也要靠这样低三下四的手段去留住一个女人。
可怜兮兮,虚弱至极。
看着这个前一秒还在运筹帷幄的男人像突然停电的电机一样瞬间疲软,叶安袭有些无奈,不过手心下传来的体温,虽不是昨夜那般灼热,但确实有些发烫。
看来他的病还真的没有抽丝。
叶安袭绝对不是一个母爱四处泛滥的人,可说实话,对着宗政贤这张可怜兮兮的脸,她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跟儿子实在是一个模子扒下来的。
声音似是也变得轻柔了许多,女xing的声带总是轻易安抚许多烦躁的qíng绪。
你先吃东西。
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没有走的意思了,全身紧张的各个细胞也都放松开来,整个人疲倦的靠在沙发上,手架在额头上揉着太阳xué。
这一放松下来才感觉,头晕的厉害,烧了一个晚上又没怎么睡,身体确实差了很多。
等叶安袭拿了体温计出来的时候,宗政贤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看上去很不舒服。
醒着总是比睡着qiáng,叶安袭把体温计给他夹上之后,暗自思肘着似乎应该带他去看医生。
否则这么一直烧下去,小病也会变得严重的。
看着那碗几乎没动的蛋羹,叶安袭蹙眉。
他这是嫌弃她半桶水的厨艺么?
咕!咕!
尴尬的声音响起,两个人的空间里,尤为清晰。
叶安袭,也饿了。
想来昨晚那没命的cao练,就算是被动的,也是极为消耗体力的,更何况就算过了多少年,人的习惯不会改变,她还是那个容易饿肚子的叶安袭。
你没吃?
沙发上的男人,张开狭长的眼,因为头疼而紧皱的眉头看起来有些扭曲。
废话,她倒是想吃,可冰箱里只有两个活生生的jī蛋杵在那,他生病了,无论怎么样她也不会跟他抢食物的。
怔忡,略加思索,宗政贤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帮我准备一份早餐。
挂上电话之后,把腋下的体温计拿了出来,只是扫了一眼,就对叶安袭说。
去换衣服,我们去公司。
前一秒还萎靡不振的男人,这一秒就更新了一副成功企业家的样子,如果不是看见了那体温计上那微热的体温,她几乎怀疑他根本就是装的。
几乎用最短的时间,宗政贤囫囵吞似的把一整碗蛋羹吃得gāngān净净,她给他做的食物,他没有打算分享给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叶安袭皱了皱眉,有些发愣,望着这个30岁的大男人吃得意犹未尽的样子,就差像儿子一样,伸出小舌头去舔碗了。
如果不是心明镜的知道她自己厨艺的半斤八两,她几乎都有种那碗蛋羹就是人间美味的错觉。
两个人很快的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她没有衣服,只能穿家居服,好在这个家居服倒是蛮像一身休闲装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责任,不是所有人都能安枕无忧的养病,就像宗政贤这一方企业王国的国王。
30分钟后,叶安袭出现在宗研集团的会议室,相对于整个正式严肃的会议室来说,那一桌子的食物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可这些食物这会却成了她的救命稻糙,要不然,她还真的是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