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给老爷子们做样子,他会给他找最好的律师,可这样的重罪,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终身监禁。
没有去理会那个瘫在地上的男人,双手cha袋,信步离去。
他没有忘,那个女人还被他绑在车上
可当他到停车场的时候,敞开的车门,散落的领带
该死!人呢?
※※※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般,叶安袭觉得自己无力的像是一具行尸走ròu。
拖着疲倦的步子,麻木的双腿好像都不属于这副身子,刺眼的阳光,就算是伸出手遮住,双眼依然感到刺痛。
阿嚏!
忍不住的打着呵欠,伸手抹了抹不自知流下的鼻涕,有些用力的砸着脑袋,头好晕。
抱着瑟缩的身子,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吁!
就当那三天人间地狱般的生活是一场梦吧,她打算烂在肚子里,不让任何人知道,有些人,她必须要保护。
而现在,她只想回家,她好累。
习惯xing的去摸别在头上的发卡,却发现早就被她抓到了发尾,这些天苦了自己的头发了,摘下卡子,还连带掉下了几绺断发。
把卡子弯成熟悉的形状,还没cha进锁眼,手却忍不住的抖了起来。
铛!
卡子就掉到了地上。
嘴角一撇,自嘲不已,从出师的那天起,还没这般废物过。
刚要蹲下去捡,身后猛地冲过来一股大力,纤细的身子被一双结实的铁臂狠狠的抱住,紧的让三天没有进食的她想吐。
三天,从叶安袭失踪的那天起,当宗政贤查了她并不在飞往X州的航班的旅客名单上,又找遍了所有她可能会在的地方,仍然是杳无音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天知道,向来冷静的他,慌了。
这三天,他发动了所有的关系去找她,警方的地毯式搜索,慕岩的太子帮倾巢而出,他不眠不休的像个疯子似的大街小巷的乱转,只希望下一秒就能看见她。
可,一夜,两夜,三夜,所有的没有消息都像一把最锋利的刀一样,凌迟着他的心尖。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对他这么大的影响,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不幸,他会怎么样,此时此刻,看见她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像印象中的每一次一样去撬那把锁。
他都怕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一场梦,紧紧的抱住,再紧一点,更紧一点,宗政贤一口狠狠的咬在怀里的女人的脖子上,渗出的血的温热让他相信她是活生生的,眼眶的忍不住的酸涩被他bī了回去。
唏嘘的胡渣子刺得她的脸有些刺痛,那喷在颈窝处的灼热呼吸,那熟悉的声音低沉而暗哑,竟像是多了一丝哽咽。
叶安袭,这三天,你去了哪?
这熟悉的拥抱让她顷刻之间卸下了全部的防备,脖颈间的刺痛她都感觉不到疼,这些天她每天都靠回忆这样的温度才能挺住那样的噩梦来袭。
如果人没有历经绝望,很多东西,终其一生,也不会去发现。
这三天,她很想家,也很想他。
宗政贤,我想回家。
嗯,回家,回他们的家。
始终没有松开,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开门的时候,身子一窒,声带一紧。
以后别忘了带钥匙。
叶安袭不知道,宗政贤已经怕了这个开门的动作,三天了,他怕了那种一开门没有她的屋子,几乎冷清的让他待不下去。
回到了熟悉的家,就连那细微末节的灰尘都让她无比舒服。
宗政贤去给她放洗澡水,叶安袭进了更衣室,已经拉开了那个他给她准备的衣服的那个抽屉,一怔,又再度关上。
还是去拿了一件宗政贤的男款T恤,虽然露了半截的腿在外,但她就是迷信的觉得,这个更暖。
看着热水缓缓的放入浴缸,宗政贤的qíng绪也渐渐平复,思绪也恢复了正常的转速。
似乎刚才他在问她失踪这三天去哪儿了的时候,她转移了话题。
叶安袭的xing格他很清楚,她不想说的事,任凭他怎么问也问不出任何结果。
他刚才碰触她的时候,她一丝下意识的防备虽然微小,但他察觉到了,她的身子在抖,是惧怕的那一种颤抖。
紧攥着双拳,死咬着牙根,他不敢去想她可能经历的遭遇!
如果让他找到那个人,他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拿出电话拨出去,语气森冷而狠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