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还不睡?
夹杂着睡意的慵懒沙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那个圈着她的男人醒了。
夜晚总是让人心底的话不再上锁,似是很轻易的,叶安袭就把心里的想法吐了出来。
宗政贤,你值得相信么?
嗯?
叶安袭的声音轻的像喃喃自语,很明显宗政贤没有听清。
没事。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问的话毫无意义,相信与否是自己衡量的,别人的话无论纯度多高永远还需要附赠更深一层的判断。
你不困?
沙哑的男声,边说手便开始有了动作,当叶安袭感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
恩!
浑身苏麻,阵阵刺激。
叶安袭发誓,今后如果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不在随便打乱呼吸的节奏,只是一声呼气就可以唤醒一头饿shòu
嗯嗯啊
夜撩人
回国的路上,因为宗政贤提前给她吃了晕机药,所以这一路都在睡,没有很难受。
只是,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小库在像是地狱饿鬼道般的地方挣扎,她却被冷着一张脸的宗政贤扛走,任凭她怎么踢打那个男人都无动于衷。
就只见小库被那个凌乱邪恶的怪圈吞噬,一点点的消失,叶安袭开始呼吸急促,她想叫却叫不出声,浑身也无法动弹,就在梦里被宗政贤禁锢,丝毫没有力气。
叶安袭,叶安袭
被那个男人从梦里唤醒,叶安袭没有说话的看着窗外的云层,小库,你究竟过的好不好?
叶安袭知道,没有找到小库的一天,她永远不能安心的生活。
看着这个噩梦醒来后的女人,宗政贤眯起了双眼,若有所思
他听见她梦中一直叫着她那个失踪的弟弟的名字。
金小库
回到国内,时差的关系,已经是晚上了,省政府一行领导来接机,等上了车,第一时间所有人就一起去了市一院。
金丝眼镜,全新gān净的病服,梳的整洁的发丝,宗政文看上去已经完全找不到那濒临生命边缘的影子了,除了手上的挂水还说明着他在康复期,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矍铄。
一省之长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职务,这个刚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男人,刚好一些就在马不停蹄的安排工作,这间gān部病房变成了临时的省长办公室。
安袭啊,你爷爷昨天过来了。
叶成功的驻军地到这里总共也没有多少路程,叶安袭并不意外他会看宗政文,那个老人,说实话,除了四分之一的先天血缘关系,她并不熟。
他之所以关心她所有的生活,不过是怕她这个他亲手偷梁换柱,借尸还魂的举动被有心人利用,打压制衡他而已。
恩。
叶安袭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宗政文心里想的是,这个儿媳跟自己的儿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说话都一样,不像别的孩子那么会哄人开心,但该做什么心里都很有分寸,他很喜欢这个孩子。
可这看在一旁的郝秋萍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身为小辈怎么能这么胡乱的应付长辈的一句话,边摆弄花瓶里的花,边讽刺着。
没有教养。
这内室一共就这四个人,虽没指名道姓,每个人都清楚她在说着谁,宗政文有些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却又碍于太多小辈都在,也不好出口说她。
叶安袭,我们走。
从进来起到现在位置,这是宗政贤说的第一句话,他的老婆轮不着那个女人来评头论足,拉着叶安袭就要离开。
其实叶安袭到没什么,一句讽刺而已,有心人重伤之,可她根本习惯了,看着宗政文眼睛里对儿子留下来的期盼,她也难得的动容。
再坐一会。
小手反握住那只大手,拉着他坐到病chuáng边上的沙发,刚好是宗政文视线的最近处。
老二,这次爸爸真要谢谢你,伯格州长刚刚还致电说十分满意这次的访问。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