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仿佛用力就能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血,这样才会证明自己的心还会跳动,自己的身体还有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岩放缓了手中的力道,沙哑的道:
小山,你还活着。
叶安袭抬头,见他的好看的星眸中竟有些濡湿,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心这么多年还没有变,三年的时间很长,久到足以忘记一个人,她以为再见面,她们只是朋友。
岩,你老了。
自从接到她的死讯,日日夜夜的抽烟酗酒,怎能不老,就连现在的嗓子都被自己一天3包烟吸出了咽炎。
小山,我们上车说。慕岩紧紧攥着叶安袭的手,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没有金小山的太子就是形如槁木,心如死灰。
叶安袭猛的想起来,那粥道里,还有一个黑着脸的宗政贤。
等我,打个电话先。
电话拨过去,那头的宗政贤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只是紧绷的厉害。
在哪里?
等我一会。
我问你在哪里?
叶安袭这句话还没讲出口,一边的慕岩沉着脸抢过了她的电话,直接挂断,沙哑的嗓音有些gān涩的道:
你跟宗政二少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老公。
38 凌迟
老公!宗政二少是她老公!她结婚了!
慕岩仿佛从狂喜的云端瞬间跌落至无边的深谷,猛的一呛,连连咳嗽,醉人星眸尽是一片受伤的神qíng。
少女稚嫩的粉颊早已出脱成一个标致的小女人,一如往日般清灵,却更有韵味,可如今她却已经嫁为人妻!
岩,你别这样。她很无奈,但这是事实,她很感激他曾经的照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上车再说。慕岩给叶安袭开了跑车的门,然后自己进了另一边。
点上一颗烟,狭窄的跑车内室,烟雾缭绕,慕岩被呛的咳咳咳的猛咳嗽,叶安袭看不下去,伸手拿掉了他手上的烟,丢到窗外,神色一禀,轻声道。
别再抽了。这样折磨自己有意思么?
这世上恐怕只有她金小山能抢过他慕岩手上的烟,现在的帮里谁不知道,烟就是他的命根子,几乎从不离手。
看着这个淡然的女孩,慕岩努力想从中寻找昔日的倔qiáng不羁,却毫无破绽,小山,她真的长大了。
小山,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当年他也不相信金小山会越狱,可她被击毙的消息是千真万确,那些他弄进去照顾她的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死死的想了3年,他想不通,为什么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狱的她,会去越狱,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而这个解释活活折磨了他三年。
他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迟迟找不到金小库的下落,她才被bī急了要自己出来找,这么多年,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无能害死了小山。
叶安袭淡然的直视着前方,粉唇轻启,淡淡的道:
就让金小山死了吧,现在只有叶安袭。
为什么死了?那他的qíng要何处安放?
慕岩不发一语的盯着她,眸中已经沉睡了三年的波动再度汹涌。
我们感qíng很好,我很珍惜。
关于她身份的秘密涉及的太多,原谅她不能跟他说,宗政贤是她最为合适的挡垫牌。
更何况她扫到慕岩左手无名指上的闪耀,想来他跟左兰兰应该也有结果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再度出现搅浑他的人生,除了痛苦,她什么也给不了他。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他怎么听不懂。慕岩紧攥着方向盘,手臂上的肌ròu尽显,下颚紧紧的咬合着,好像从唇齿间绝望的挤出了两个字。
下车!
有些事qíng,只有靠自己沉淀了,岩,对不起。
叶安袭不发一语的下车,看着绝尘而去的银色跑车,心里有一丝酸涩。
原谅她的无qíng,感qíng这个东西,如果不能给予,就不要轻易让人感动,那样一刀刀的慢慢割,才是真正的凌迟。
再回到粥道,所有人已经散了,服务生在清理那个被砍坏的大理石桌面,经过这一番黑吃黑的墨攻,今天也不会有什么人再敢来了。
叶安袭拨了宗政贤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