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燕无视周边的视线,她看向湘瑜县主。微微一笑,她得知湘瑜县主不认识她。如此:“冰云刚来京城,不认识众位夫人太太,也不知众位诰命品级,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众位见谅。”她先是对着大堂里的众位道,接着又看向湘瑜县主,“方才听老夫人和干娘唤你县主,敢问县主可是从一品?”
湘瑜县主脸色一沉,她觉得这个妇人看不起自己:“不是,那又如何?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本县主说明白。”
杨海燕笑着再问:“那是……正一品县主。”
湘瑜县主脸色更沉了,县主二品为极限,怎么可能是一品?这人就是在讽刺她。“不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装模作样的。”
杨海燕露出惊讶的神情,仿佛很是无辜:“县主见谅,我初入京城,所以才想问个明白,县主既不是从一品、也不只正一品、莫不是超品?否则,何以要让我正二品的夫人给你行礼?”
湘瑜县主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看着女人的年纪不过二十左右,既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哪家的郡主县主,或者世子夫人之类的,那些个人她基本都认识。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女人品级很低。
不过,正二品又如何?这个年纪的正二品诰命,既然不是那些有背景的,那必然是靠男人的,妻子为正二品诰命,那么丈夫必然也是正二品的官。这满京城的正二品官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了。所以,湘瑜县主嘲讽:“我当是谁有这么大胆子不跟我行礼呢,原来是哪家二品官的继室,也不知道京城里哪个二品官员有这样的好命,娶了你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妻子。”
不等杨海燕开口,承恩侯府老夫人赶忙道:“县主,此乃冰云夫人,皇上亲封的正二品夫人,封号冰云,并非是哪家的二品诰命。就是那位云襄县来的冰云夫人,提出了军营田地、硝石制冰、制作了土豆饭和番薯粉的那位冰云夫人。”老夫人看湘瑜县主的话越来越不着边了,赶忙提醒。这人家的爵位是自己凭本事封的,可不是什么靠男人的。
湘瑜县主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是知道这位夫人的,毕竟都在传,但是没有见过人,也不知道人家搬来京城了,故而不认识。但此刻面子已经下了,话也已经说了,要她道歉是不可能的。再说,她可知道这位冰云夫人的丈夫是杜科的学生,所以,和杜家好的,和她都有仇。“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冰云夫人啊。”她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小,“都说冰云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想来如此厉害的冰云夫人送给老夫人的礼物也是别出心裁的,不如让我们瞧瞧?”至于说对方是什么二品官的继室的事情,她绝口不提,就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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